虎子也跟着李秀磕头,哭着,“娘,太叔公,我要娘…。”
周围的村民有心软的看得跟着流泪,指着周富两口子说着,“丧良心,夭寿哦,把人往死里逼……。”
周氏族长对村长老婆许氏说,“快把李氏扶起来。”
又对李秀说,“李氏你放心,我为你做主。”
许氏把李秀扶了起来,族长说,“刘氏,周富陈氏进屋,许氏扶李氏去换身衣裳。”
许氏搀着进屋,李秀去屋里换了衣裤,许氏看着李秀屋里空荡荡的,问道,“秀娘,你和诚子结婚时办的家具哪里去了。”
李秀指了指周富屋里说,“大嫂搬去给冬宝用了。”
许氏听后叹气道,“秀娘,做人还是要强一点,你看你虎子,唉!你以后咋办?”
李秀说,“婶,我以后不会再任人摆布了我要分家,再在这家里过下去,我们母子俩都不会有活路的。”
李秀跪下对许氏说,“婶,求求您,帮帮我们。”
许氏连忙扶起李秀,“分家,你婆婆还在啊?再说你孤儿寡母的又能分到些啥哦。”
李秀说,“婶,我宁愿净身出户,也不愿再这虎狼窝里过。”
李秀撩开自己和虎子的衣裳,“您看看,这都是陈氏掐的。”
许氏看着李秀和虎子身上的新旧伤痕,“啊!咋有这么狠心的人啊!”
这时有人来叫李秀和许氏,李秀看着许氏,许氏拍了拍李秀,“走吧!”
李秀牵着虎子和许氏到了堂屋,看见周富两口子跪在族长面前,婆婆刘氏缩着身子坐在旁边,周全和老婆站在刘氏后面。
许氏走到村长旁边,拉了村长一下,两人去了屋外。
李秀牵着虎子走到族长面前行礼后站在那里,族长看着李秀说,“李氏,你可还好?”
“多谢三叔公,我好多了。”
族长和颜悦色的对李秀说,“你放心,以后没人再敢逼你嫁人,你就在家安心的抚养虎子。”
李秀拉着虎子跪下说,“三叔公,我要分家。”
族长看着李秀说,“你孤儿寡母的分家靠啥过活?”
李秀磕头道,“三叔公,请您成全我,给我们母子一条活路吧!”
这时村长从屋外走进来,在族长耳边说了几句话,族长听后,叹了口气说,“刘氏,你咋说!”
刘氏抬头茫然的看着族长,周富说,“三叔公,我娘还在,咋能分家。”
李秀道,“三叔公,我宁愿净身出户,也不愿再住这家里了。”
族长听后说,“你既然有如此决心,就成全你了,周富,你把口粮给李氏母子,农具也要分一套。
李氏母子既是净身出户,以后你母亲的赡养就是你和周全的事,你们以后不得找李氏母子的麻烦。
李氏你就带着虎子住到你二叔公那屋去吧!以后你二叔公和二叔婆他们一家,你们要按时按节祭祀。
还有屋后的荒地,你把它开出来种些粮食,添点口粮。”
李秀高兴的说,“谢谢您,三叔公,我记住了,虎子快谢谢太叔公。”
周富听后说,“三叔公,我家粮食都不够吃,最多给她母子一石粮。”
族长看着周富说,“最少一石半,快去量来。”
周富无法,只好拉着陈氏装粮食去了。
族长对村长说,“能子,你把分书写了,明天一早去衙门备案,去找人把那屋子修修,周全把粮食拉过去。”
说完就起身走了,李秀牵着虎子把族长送到屋外,族长摆手说,“不用送了,你收拾东西搬过去吧!”
李秀送走族长回来,村长已经把分书写好,村长按了指印,让李秀和周富兄弟俩也按下指印,一人给了一份自己揣着一份,就去找人帮忙去了。
李秀带着虎子把硬邦邦的被子和褥子捆好,母子俩的几件旧衣物收拾好。
李秀背着被褥提着包袱,牵着虎子从屋里出来,刘氏站在堂屋门口看着李秀母子,李秀走过去道,“婆婆,我们走了。”
刘氏木呆呆的看着李秀母子,没有反应,陈氏母子三人恶狠狠的瞪着李秀母子。
李秀牵着虎子出去,门口围着的人已经散了,母子俩往村尾二叔公家走去。
李秀记得在原主记忆里,二叔公家在村西头,房子坐北朝南,地方也很宽敞。
村西头只有三户人家,最西头那户就是二叔公家。
二叔公家屋旁有一片荒坡地,坡上倒是平整,只是山地贫瘠,一直都无人耕种,长满了野草。往上走又是一片黄泥山坡,再上去就是看见一座座山连绵起伏。
屋前十几米远有一条不到一丈宽的小河沟,河沟里的水是从上面的山洞里流出来的。一直流下去,流到前面的低洼处,就行成了一个个大水塘。
二叔公老俩口先后走了一两年了,二叔公以前在镇上给人做过账房,夫妻俩年轻时有过两个孩子,不知为何都夭折了,以后就一直都没有孩子。
二叔公不愿过继兄弟家和族里的孩子,夫妻俩死后,财产归族里处置,只有房子不知为何一直都没人买,就空在那里。
李秀牵着虎子,一路看过去,看到路旁有的是土墙茅草顶,还有些石头墙麦杆房顶,只有少数是砖瓦房。
路上有村民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看到李秀母子都露出同情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