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知道孟子鸢往他嘴里灌的是什么了。
“你……,你把我的那包药给换了。”
那包石灰散原本是用在陆京安身上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调换了,如今进了他的肚子里。
那种难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开始满地打滚儿,整个人越来越不清醒。
陆京安进来时,孟瑶刚好滚在了她的脚边,可她未停留半步,径直走向孟子鸢。
孟瑶伸手抓她的衣摆,却抓了个空。
脑袋昏沉之际,被人拖着往外走,看着无动于衷的陆京安,呼叫声被他卡在了喉咙里。
她一早就知道了石灰散。
这些天一直在跟孟子鸢一起演戏。
可他竟然到现在才发现。
如跳梁小丑一般在王府,在两人身边蹦哒了这么久。
“殿下,你怎么受伤了?”
“伤的严不严重?”
孟子鸢用帕子擦着她唇边的血迹,扶着她坐了下来。
刚刚还气势逼人的他眉心紧皱,脸上全是担忧之色。
陆京安感受着他的关心,忽然抬手点在他的眉心处:
“回府的途中路过太女府,太女君拜托我去夏府看一看情况,刚好碰到清妙有危险,就顺手救了下来。”
孟子鸢听见那个人名,拿着帕子的手抖了一下。
原来是为了救她的心上人受伤的。
他本应该吃醋,生气,可却又感觉到无力。
那是他注定争不过的人。
“那夜在宫里……,是我欠清妙的,今儿个总算还清了。”
陆京安的手指从他眉心移到他手上,忽而轻松一笑:
“鸢儿,我已斩断过往,不再留恋,往后的日子,我们重新开始。”
一个,全新的,崭新的开始。
宫里。
陆夜居高临下的看着临王垂死挣扎,良妃则是跟着刘家军一起杀敌。
二十多年前,临王灭了他刘家全族,现下终于到了偿还的时候了。
陆京安在前几日,假意被石灰散涂毒的暴躁易怒,神志不清,之后更是假装被露出目的的老者控制,在她们让她去军营里召集部下时,故意没去军营,而是把刘家军给召了出来,让其混入叛军里面,在陆夜用到的时候,立即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