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混沌叙述完,洛然不经意间看见了陆京墨微微变化的眸色,静静的看了她好几秒,才收回视线。
桌上的茶有些凉了,但他不知所觉的端起来喝了一口。
抬头时,温声道:
“京墨,十皇子远来是客,母皇又把招待他的任务交给了你,现下他身体抱恙,无论是从哪方面考虑,你还是去看看他为好。”
“嗯,我知道的。”
陆京墨喂夏清妙吃了一块糯米糕,低声应下。
洛然的目光又重新放在了台上,细看之下,能发现,他的眼神空空的落在一处空地上,再没移开。
*
凤银魅刚给离子悠擦了擦身子,才把他放在床上,就见月儿端着三碗醒酒汤过来了。
“凤主子,醒酒汤来了。”
凤银魅端起一碗试了试温度,吩咐道:
“把悠儿扶起来,轻轻掰开他的嘴,我好把醒酒汤给他灌进去。”
月儿忙照做,离子悠却不大配合,皱着眉,偏过头不肯喝。
等凤银魅强硬的捏着他的下巴给他灌进去时,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皇子好端端的怎么会喝这么多酒?他是最知道他喝了酒有多难受的。”
月儿满眼心疼的看着床上浑身发烫的人。
别人喝酒都没事,偏他家皇子一喝酒就全身发烫,昏睡不醒,最严重的一次全身都起了红疹。
为数不多的几次醉酒,每一次都要好好养的一个月才能缓过来。
“昨日北陆太女大婚,悠儿估计是因为这个才喝酒的。”
凤银魅用冷毛巾给离子悠扶着额头,眸光冷冽。
北陆太女对悠儿的影响太大了,恐怕会成为他的执念。
月儿低头喃喃道:
“怪不得昨夜皇子把我支了出去。”
原来是想要独自一人喝闷酒,想要借此来排解心中的不快。
但,
“皇子醒来后,肯定又要难受好多天了。”
他握着拳头,语气不忿:
“北陆太女真不是个好东西。她昨夜洞房花烛倒是美得很,我家皇子却忍受着全身灼烧的痛苦。”
“如果她一开始就彻底拒绝皇子,皇子也不是个会死缠烂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