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改色地走到陆夜对面,将身上的披风脱下,跟在身后的混沌垂着头接过。
暗卫们拎着人头退下,下一秒就有人冲洗地上的血迹。
分工明确,动作娴熟,干脆利落。
陆京墨低着眸,手里捏着暗递上来的供词,以及,一个红色的流苏簪子。
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用力,簪子变了形状。
“墨儿……”
陆夜略显犹豫的开口:
“京安她是你皇姐,你也知道,朕只有你跟她这么两个女儿,就当看在你们两个骨肉至亲的份儿上,这件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毕竟,京安也是被人算计了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听到墨儿放话让人废了京安时,她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是两难。
她要的只是墨儿跟京安在朝堂上光明正大的一较高下,而不是两人在暗处自相残杀。
陆京墨冷着脸,不为所动。
“唉!”
陆夜叹了口气:
“朕已经查到了这件事的背后主谋,想必你之前也收到消息了。”
她知道墨儿自己有一股不输给暗部的庞大势力。
“先帝后宫的男人不多,膝下只有两女一子,在你祖父怀上我之前,有一个位分低的宫婢不知用何手段爬上了龙床,率先生下一女,取名陆研,也就是史册上记载的临王。”
临王这个名号在北陆贵层圈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因为,她是北陆立国以来,第一个起兵造反的皇女。
而且,还差点儿就会成功了。
陆京墨听着她讲,慢慢的跟影阁的人查来的线索梳理到一起。
“陆研虽是长女,但因着先帝不喜,并未费心教养,以至于后来出了逼宫一事。”
“这次对京安下药,也是她指使人干的。”
陆夜明显不太想多提这个人。
“墨儿放心,待朕查到她的行踪,定饶不了她。”
就凭她对京安和夏清妙下手这一点,就足以让她再也不顾念往昔的姐妹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