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肩膀和手腕,额头也微微泛红。
他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拧开药盒,轻轻的在伤处涂着药。
只是涂着涂着,又忍不住落下泪。
他刚走到妙儿的院里,一眼就看见了木儿跟太女殿下身边的那个黑衣人一脸沉重的守在门口。
一问才知,妙儿竟然想不开自尽了……
柳诗在夏清妙手臂处的朱砂上轻轻抚了抚,然后重新给他盖上棉被。
少顷。
躺在床上的人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接着缓缓睁开了眼。
“妙儿……”
柳诗喜的险些哭出声:
“你终于醒了,可真是吓死爹爹了。”
夏清妙呆呆的看着泪流满面的柳诗,嘶哑的声线带着些迟疑:
“爹爹……,我,我还活着?”
柳诗握着他的手,哭着点了点头。
夏清妙长长的眼睫颤了颤。
明明水淹过头顶,窒息的痛楚那么清晰,他怎么会,还活着?
“是,殿下救了我?”
他记得沐浴前,殿下说过她会守在门口的。
“嗯。”柳诗用手擦了擦泪,怜爱的把他的手放进棉被里。
“妙儿是不是想见太女殿下了,爹爹这就去开门让殿下进来。”
他说着便要起身,夏清妙却拉住了他的衣袖,虚弱的声音满是恳求:
“不!”
“爹爹,不要让殿下进来。”
他的反应太过激烈,柳诗忙坐下,轻声安抚:
“好,好。”
“妙儿不要激动,爹爹不去开门。”
夏清妙这才躺在床上,安静了下来。
而门外的陆京墨却垂眸,沉默的收回了迈出去的脚。
坐在走廊下的莫星楚看了看她,注意到她的动作后,胸腔内又涌上了轻微的酸涩。
习武之人的耳力比常人强上不少,更何况是到了他和陆京墨这种境界的。
刚刚屋子里的对话,她估计全都听见了,所以才会强忍着不冲进去。
隐忍又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