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洛然看这张脸看了十几年,却也总能轻易的被勾去了心神。
白皙无暇的脸上慢慢染上薄红,他羞窘的掀开车帘一角,假装往外看。
旭阳初升,宽阔的路上空荡荡的,甚少有行人经过。
“现在才卯时,昨晚入睡前不是说辰时出发吗?”
洛然放下车帘,带着些疑惑道。
他还在睡梦中就被搬运东西的声音吵醒了,之后就迷迷糊糊的上了马车。
现在一看天色,才知,计划回程的时间提前了。
“离婚期还有不到三个月,许多东西还未准备。再加上冬猎和一年一度的点兵仪式,母皇催我催的紧。”
陆京墨端起桌上的粥,拿起勺子,轻轻搅动。
待到温度正好,才递到洛然手里。
“今日起程的时间是有些早,然然若是犯困,喝完这碗粥便再睡一觉。”
洛然捧着碗小口小口的喝着,喝完轻轻摇了下头:“我倒是不困。”
他微带笑意的朝陆京墨身侧的卧榻努了努嘴。
“就是怕清妙睡不安生。”
两米宽的卧榻上,夏清妙抱着被子睡得正香,远远瞧着,红润的小嘴似乎还略带笑意。
陆京墨只这样看着,便觉得可爱的紧。
“在怡君之意我抱他下楼,一路上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把他惊醒,马车又行驶的这般平稳,想必是能一觉睡到中午。”
嘴上调侃着,手上又诚实的替他掖了掖被子。
洛然轻笑一声:“这话说的倒也是。”
轻妙的性格单纯,心思极少,继而每每入睡,速度也快,睡意也深。
陆京墨缓缓抬手,指尖轻点了一下夏清妙的鼻尖。
“小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