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儿失魂落魄的回到张府,独自一人坐在内室。
心乱如麻。
“吱呀”
门被推开了。
张远踏着月色朝他伸手,冷峻的脸上带着笑意。
“我带你去祠堂祭拜一下我的母父。”
娴儿怔怔地看着她,他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是没有资格进祠堂的。
张远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的想法,她笑而不语,径直拉着人朝祠堂走去。
昏暗的烛光映照着祠堂内摆着的一排排牌位,阴森又沉重。
“怕吗?”
张远问道。
“不怕。”
娴儿跟着离子悠在吃人的皇宫生活了十几年,人性最阴暗的一面他都见过,又怎会怕这些。
听到人说不怕,张远笑意更深了些,带人跪在蒲团上上香。
“母亲,父亲,女儿领着夫郎来祭拜您们了。”
“他叫娴儿。”
“是女儿在百阙坊认识的。”
“女儿对他一见倾心。”
“想方设法的将人娶进了门。”
“娴儿知书达理,温柔贤淑,经常在政务上给女儿提一些独到的见解,着实让女儿受益匪浅。”
“您们放心,女儿会和娴儿踏踏实实过日子的。”
“望您们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
猝不及防被表白的娴儿,晕乎乎的磕了三个响头,又晕乎乎的在一张红纸上签字画押。
看着张远志得意满的笑,他才如梦初醒。
“你让我签的是什么东西?”
张远把红纸递到他手里,道:“自己看。”
娴儿手指搓了搓薄薄的纸张,垂眸看去,‘婚书’两个大字几乎灼伤了他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