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司马云觞平躺在床上,被褥凌乱,袒着双足,看来醉得不轻。
独孤休心中暗喜,猛然举起长刀,刀锋浸着月色,直向司马云觞脖颈砍来,眼见司马云觞将命丧当场!
岂料司马云觞一翻身,那长刀“扑”地一声,劈到了枕头上,棉絮漫飞。
独孤休一击不中,心中大骇:难道这司马云觞已知我先前在算计他?
可司马云觞却又打起了鼾声。
看来这司马云觞是睡熟了,独孤休心中稍微定了定,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又举起长刀,再次劈向司马云觞!
司马云觞忽然坐起,双目暴凸,直直地看着独孤休!
“你,你没睡着?”独孤休有些结巴,又有些恐惧,这是他全然没有料到的。
“独孤城主,没想到你竟然向我砍杀了两次!第一次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了,你只要就此住手,我装作不知,我们还是朋友,可你第二次向我劈击,我们之间便只有仇怨了,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司马云觞翻身下床,缓缓说道。
“司马掌门,这是误会,我见有人进你房间,怕他欲行不轨,所以前来相助。”独孤休连忙加以解释,可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靠谱。
“那欲行不轨之人,就是你自己吧!”司马云觞拿起那个被钢刀劈烂的枕头,抛在独孤休面前,一脸的不屑。
“这,这”独孤休眼见谎言被戳穿,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瞬间没了半丝主意,这对他来说可不正常,须知他的奸诈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
“独孤城主不必紧张,你带了这么多兵士,我却只有一人,你应该放心才对!”司马云觞突然分析起形势来,而这形势,竟然对独孤休有利。
“司马掌门,你若愿意交出空衡派全部资产,我们还可以合作。”独孤休心中稍定,却又讨价还价起来。
“独孤城主那就是妄想了!”司马云觞愤然厉喝,他似乎对自己的能力甚有把握。
独孤休见计策失效,不禁恶向胆边生,忽然怪叫一声,再次挥刀向司马云觞砍来。
司马云觞抽出随身携带短剑,上隔下挡,与独孤休战在一处。
刀光霍霍,剑影森森!
司马锥听得西厢房内有兵刃撞击之声,记挂司马云觞安危,心内焦急,猛地推门冲了出来。
独孤权见状,与一众兵士上前,将司马锥团团围住。
司马锥手舞长刀,劈刺击砍,如同疯魔一般,独孤权等人抵挡不住,纷纷退败下来。
司马锥冲到西厢房门口,见独孤休正要蓄势进击,一声暴吼,手中长刀已如闪电般掷出!
“扑”地一声,那长刀已将独孤休身躯穿透,刀尖向下沥着猩红的血!
独孤休一声哀嚎,回头看了司马锥一眼,直挺挺地仆倒在地,好似给司马云觞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一般。
“大哥!”独孤权见独孤休仆倒,一声惊呼,猛地挥刀向司马锥砍来!
眼见司马锥身上已无兵刃,司马云觞忽地纵前,一把将司马锥推开,随即一剑刺出,已然贯穿了独孤权咽喉!
独孤权口鼻出血,也如他的大哥一样,魂消魄散。
那些兵士见独孤休和独孤权已死,心中大骇,纷纷抛下兵刃,四散奔逃而去,独孤府内一阵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