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白带抗皱?”
“那是不假,戴春林你还不知道?我想不如这样……姑母你来用吧,想必效果比我用好。”
“哼……”邬贵妃轻轻一哼,面色稍霁,眼珠子也回到了眼眶里:“你年纪轻轻,用什么抗皱?再说你也够黑,再美白也白不回来,本宫用自然是好的。”
“是是是……”
邬阑好容易稳住了她,于是又拐弯抹角的问起了李大娘。
邬贵妃嗤笑一声,不屑道:“她最好什么?自然是樗蒱、朱窝、骨牌、叶子戏、马吊、纸牌……凡是赌钱,就没有她不爱的。”
邬阑一听头皮都麻了,怎么又一个好赌的?
“姑母,我想这样……”她将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跟邬贵妃交代清楚,又道:“陛下让我协助光禄寺做预算,这都拖了好久还没啥进展,我也没法子,只有出此下策了。”
邬贵妃看着她半天不说话,带着一股浓浓的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有点出息行吗!就这么想当散财童子?”
邬阑两手一摊,为难道:“我也不想啊,但是技不如人呐。我也不是为了输而输,李大娘我还是知道一些,说话算话的,也从不欠人情,只要她能答应……”
邬贵妃若有所思,半天,忽然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李太监的菜户?应该很少人知道的。”
“自然有我的渠道打听喽。”
“只要是结了对食,一般女的会成为对食的掌家之人。而宫正司的宫正是皇后的人,李大娘与之并非一路……”
邬阑疑道:“姑母是想说李大娘其实是陛下那边的人?还是这两人之间有问题?”
邬贵妃摇摇头:“没啥,只是想起来随便说说……这后宫里复杂着呢,连本宫都未必看透,何况是你。”
稍顿,又道:“既然你决定下来,本宫也不好太过反对,让掌事嬷嬷跟着你去,她与那李大娘有点交情,必要时还可指点一下,免得你真当了散财童子。”
“也好啊,”邬阑自然没有不答应。
傍晚,李大娘果然‘应邀’前来,就在邬阑的寓所内。之前早就摆上了麻将桌子,桌上一副新的骨面竹背麻将。
掌事嬷嬷替邬阑前后照应着,还一位是尚功局尚功,算是邬阑的顶头上司。这四人凑成一桌,很快就玩了起来。打的还是血战到底,这玩法很有趣,需打缺一门,这本身就提高了门槛,然后还有‘刮风下雨’,最先胡牌的不叫赢,没胡牌的也未必输,不到最后谁也不知赢家是谁。
总之一切都充满了不确定性,很容易的就引人入彀。李大娘之前虽未玩过,不过一把下来她就完全懂了,接着便是实战,李大娘果然是老鬼,越打越熟练,开头邬阑手气还行,中程之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她那散财童子的名声可不是随意封的,也就是去了趟茅房,回来之后就开始手气变差,老天都觉得她应该当散财童子。
掌事嬷嬷极力为她转圜,可还是挡不住她散财的‘好名声’,虽然今天明摆着来送钱的,可她也没有故意输给谁,根本就没机会让她‘故意’。
眼见着银子像雪花一样飞了出去,邬阑不禁连声叹气。
李大娘见状笑意更深,一张艳若桃李的脸更加动人心魄,打牌之余邬阑也在暗戳戳的想,好塞的皇帝怎么就没临幸过她?她的条件足够当宠妃了。当了皇帝的女人也就没李东燕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