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刚沐浴,身上还有花瓣的香甜味道。
让温习的脸立刻就红透了。
沈棠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不会伺候女人吗?小书生。”
温习茫然眨了眨眼。
她笑:“男欢女爱都不懂,真是把书全读到狗肚子里了。”
温习小声嘀咕:“书本里哪里有那么下流的东西。”
迎面就砸过来一本书。
温习把书从脸上扒拉下来,下意识看了一眼,迅速合上了。
卧槽,书里还真有教那么下流的事情!小书生面红耳赤,没察觉到本来离他挺远的女人已经理他只有咫尺之遥了。
直到她的嘴唇贴上来。
他的身体不可避免的起了大反应。
她说:“你瞧,小古板,这就是男欢女爱。”
她引着他沉沦。
……
温习第二天醒得很早,沈棠还在睡着,闭着眼的她看起来乖巧极了。
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她却醒了。
他道歉:“对不起,吵到你了。”
沈棠扶着腰坐起来,一脸冷酷道:“无事,本宫原也是需早起上朝的。”
温习看她走得一瘸一拐的,心里自责极了:“……你行吗?当真不需要我扶你一把吗?”
她奶凶奶凶回头瞪他:“要你寡?”
女人怎么能说不行!
温习只好目送她离开,等她离开以后,掀开被子,看着床单上那一滩鲜红,傻傻地笑了两声。
看来他昨夜没有感觉错。
他暂且是她的唯一,真好。
倘若能将暂且这两个字去掉,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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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是个守约的人,姜炜提心吊胆了好几天他都没有被她告发,姜炜这才算放了一半的心,但这心还没有放多久,科考名单出来,丝妤受封国子监司业,官从正六品,同姜炜品阶一致。
而她上朝当日,身着一身女儿红妆,除了早就知晓的皇帝和沈棠,几乎是满朝皆惊。
丝妤全当听不见那些质疑的声音,跪在廉正殿中央,朝着上首的皇帝盈盈一拜:“臣,国子监司业丝妤,叩见皇上。”
“爱卿请起。”
丝妤却并不起来:“臣以一介女流之身参加科考,臣虽问心无愧,唯恐皇上会认为臣用心不轨,还请皇上责罚。”
被沈棠洗脑得十分成功的皇帝摆了摆手:“朕不是那种小心眼的皇帝,你先起来吧。”
她却还是没起,甚至又磕了个巨响的头。
“臣隐瞒身份,参加科考,一是因为想要报效大齐,报效陛下,二是为了一个负心汉。”
皇帝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她便道:“臣原是清源县小青楼里的一个清倌儿,两年前一位姓姜的书生路过臣带的青楼,与臣生了情愫,要了臣的身子,并哄骗臣卖身为他挣那去京城的盘缠。”
“臣那时天真烂漫,听了他几句海誓山盟便真就荒唐地同意了,他答应高中之后必来娶我,可我这一等,等了两年,却连一封书信都看不见。”
“臣担心啊,担心臣的情郎在外头可能吃饱穿暖,是否已经出人头地?于是臣就为自己赎了身,架着马车一路扮成男人,直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