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知道沈棠赶回来也是迟了,但他还是叫人送了信。
暴君派去送信的是个死士,那死士也算给力,马跑死了几匹,不到十天就把信送到了沈棠的手上,然后他自己也一命呜呼了。
但沈棠那是必然不会帮着暴君的啊,所以她就来一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单方面结束了与暴君的对话。
暴君等不到回信,急得要死,偏偏佰仟绝就像个注定要被消灭的反派,大军围城,他就是不打,他看着暴君着急,哎,就是玩儿。
姜诗洛看得无语,眼睁睁看着包饺子似的包住了玹阳的他们被后来赶到的城卫包中包,互相奈何不得。
姜诗洛:就tm离谱。
她瞧着佰仟绝像是被降了智似的成天蹦跶得起劲儿,就是拖着不打仗,还是没忍住崩人设揍了他一顿,也亏得这一顿揍把人给揍醒了,佰仟绝终于发现自己再拖着就变成完全的劣势了,总算是肯下令攻打玹阳城了。
于是总将士们发现,他们的首领老是是不是抽个风亲身上场嘲讽对面暴君,气得对面暴君全身发抖,恨不得扑过来把人生吃了的时候,那瞧着娇娇弱弱的姜姑娘就会一边嘤嘤嘤他们好凶我好怕一边将他们首领揍一顿拖走。
将士们: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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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战火开始蔓延,沈棠那儿也停止了送城池行为,两姐弟终于开始正面交锋。
沈棠恰好退到个易守难攻的地界,这儿的城池是个烛邑人,城中百姓对藤吉的归属感也并不像从前几个城池那样高,毕竟藤吉的前几任女君大多昏庸,百姓们的生活幸福指数并不高,谁做了他们的君主他们并不关心。
江洛打了几次,不但没能进将城池打下来,甚至他们刚打下来的城池又要被沈棠拿回去,这叫刚被江洛收服的藤吉新臣们又开始躁动,内忧外患之下,江洛只能朝沈棠递了投降书。
沈棠还想这会回玹阳城做咸鱼呢,收了降书便把这边境的一堆烂摊子都丢给了朱萸,朱萸还懵逼着,她的帝姬就带着小白脸儿跑得没影了。
零颇为无语:“母神大人,您从犄角旮旯里把这个炮灰认出来不会就是算到了今天这一步吧?”
沈棠清咳一声:“本宫这叫物尽其用。”
最开心的莫过于沐彧了,没有朱萸这巨亮还不能赶跑的电灯泡在,他总算是能够拉拉媳妇的小手,亲亲媳妇的小嘴,甚至做更深层次的交流了。
两个人晃晃悠悠地回玹阳依旧是两个月以后的事情,虽然佰仟绝还是是不是抽个风,但有姜诗洛在那头瞧着,还算顺利地拿下了玹阳城,两人抵达玹阳之时,正好是暴君国破之日。
绵绵的小雨落在已经已经黯然不少的王宫里,不知道是这阴沉沉的天压着叫它焕发不出从前的荣光,还是被战争的硝烟熏消了它的富丽堂皇。
但这绵绵的雨冲不走空气里粘稠的血腥,沐彧撑着伞,陪着沈棠走进王宫,沈棠心中传来一阵绞绞的痛意。
大概是这场景叫她这具身体共了情。
沈棠只是脚步微微顿了顿,便继续往前走着。
沐彧却拉住她的手,停下来道:“阿棠不喜欢这里吗?那我们离开吧。”
沈棠摇了摇头:“无碍。我应了一个人,要杀了宫樾韬为她报仇,今日不去,日后便再难寻这样的机会了。”
沐彧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握住她的手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