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本来就小,更别说铜钱中心那个空空的圆孔了,这距离还这般远。江洛只当沈棠这是破罐子破摔了,他搭弓射去一箭,虽然有些吃力,但那箭还是稳稳当当地中了中心,叫那枚铜钱飞出去好远。
沈棠也懒洋洋地搭弓,射出一箭,在那位小沐将军惊恐的眼神里从铜钱中心穿过。
“真不巧,我们打了平手呢。”沈棠可惜道,“不如你我各退一步,复兴王不攻过来,陆某也不用守城了。”
“那为何不算你我都赢了,你让出一个城,孤休战。”
江洛极其不要脸道,收获了一群烛邑士兵看什么稀奇物种的眼神,沈棠摸了摸下巴,点头道:“陆某觉得可行。”
烛邑士兵:???
他们不敢置信地看着沈棠,沈棠也回眸看了他们一眼,轻笑道:“诸公有何意见?”
烛邑士兵们晕乎乎摇了摇头,沈棠便一挥手:“撤。”
烛邑士兵来得浩浩荡荡,离开得也轰轰烈烈。
这就叫竹城的城守懵逼了。
竹城就是沈棠让给藤吉的城池,这位竹城城守是孙相三代开外的一个亲戚,她早就被孙相说动,早已打算向藤吉投诚,毕竟这竹城离藤吉的京都近得很,这儿的藤吉人还是十分爱国的。
她已经打算对烛邑军队来个两面包抄,瓮中捉鳖。没想到这陆太尉压根不按常理出牌,竹城莫名其妙回归了藤吉。
但这结果终归是好的,江洛也按着约定,休战了。
他们当晚便退到了下一个城,沈棠挑灯看着兵书,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忽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那人还讲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沈棠微微侧头便瞧见他那双狐狸眼直勾勾地瞧着自己。
沈棠放下兵书,摸了摸脸:“是本宫脸上有什么吗?这样瞧着我做什么?”
沐彧眼睛亮晶晶地瞧着她:“沐福洪死了。”
沈棠挑眉:“不过一个小兵,死了便死了,这样高兴做什么?”
沐彧那双狐狸眼弯了弯:“阿棠总是这般嘴硬。”
沈棠不理他了,又拿起本新的兵书,任由沐彧在她耳朵便再怎么讲骚话,她也郎心似铁地又看完了一本兵书,沐彧早就忍得难受了,几乎在她的兵书一合上的一瞬间,他便将她往床上带。
沈棠推了推他:“别闹,来月事了。”
沐彧失望地哦了一声,依旧将她一双手揣进自己的衣服里暖着,等她身上都变得暖烘烘了,他才道:“我听缘馨楼的姑娘说女子来葵水时都会腹痛难忍,需得喝些暖身的姜茶,你且先歇着,我去给你找。”
沈棠拉住他的袖子:“其实也没有多痛,你在这儿陪着我吧。”
沐彧有点为难,最后还是钻进了被子里,他把双手搓烫了覆在沈棠的小腹上:“银狐狸说将女子的肚腹捂热乎了也不会那么疼,阿棠觉得这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