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电影看完，珂珂精力满满地拉着沈棠逛街。

二少狗腿地跟着。

周易这斯文败类的脸有点招摇，毕竟二少风流的名声在外，珂珂和沈棠逛的街又是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来往的人非富即贵，二少从前可揽过不少女子来这儿逛过。

就算周易挡着脸，但街上老板们心照不宣的目光还是让珂珂不大高兴，连带着逛街的兴致都清减了。

珂珂带着沈棠进了家女士制衣铺，二少才没好意思接着跟进去。

珂珂想给沈棠做旗袍很久了，毕竟沈棠长得好看，身材又好，一天天把自己裹在戏服或者宽宽的袄子里实在浪费，恰好今日她父亲给了她零用钱做新裙子，她便干脆也给沈棠做一套旗袍。

珂珂和沈棠各自进了量尺寸的小隔间。

量尺寸的女孩约摸是个学徒，比划了许久也没量好。

大约是看电影时精力消耗太过，珂珂觉得有点困了。

她试着强打精神，眼皮却越来越沉，她的意识渐渐涣散，倒在了那个迟迟未量好她尺寸的学徒身上。

“小姐，小姐？”学徒推了推余珂珂。

珂珂没有反应，睡得很沉。

她将珂珂扶起，到了另外一个隔间，这个隔间的学徒也把沈棠扶了起来，她无不嫉妒道：“这些小姐们果真是个顶个的好看，怪不得上头的老爷们都看不上咱们。”

扶着沈棠的学徒觑她一眼，嘲笑道：“她们不就是高级些的鸡，要我说，去侍奉那些老爷们还不如找个老实人嫁了好，老实人还得捧着你，要是去伺候大老爷啊，没准哪天就翘辫子了。”

扶着珂珂的学徒撇了撇嘴，倒是没有反驳，配合着她扶着学徒将沈棠二人从小门送出了制衣铺。

二少等了许久不见两个女孩出来，不用脑子想也明白发生什么了，毕竟像她们那样漂亮又没有男人保护的姑娘总是容易遭人觊觎。

他不顾掌柜的阻拦，踹了门进去，如他所料，店里早已人去楼空。

二少气得直接拔枪顶住了掌柜的脑门：“你踏马胆子够肥啊？我周易的人，你也敢动？”

周易虽然风评极差，但他从未拔过枪，毕竟他大哥和老子都是军官，上头警惕着他们周家呢，他为了打消上面的戒心，还做了那么多年的纨绔。

他是有练过的，他并不输他大哥，一旦他拔了枪，上头便有极大的几率再次将矛头对准有钱有权的周家。

可他一想到沈棠可能受到了伤害，他便半刻也冷静不下来了。

戳着掌柜脑门的枪支更用力了些，掌柜却是半分不怕，甚至挑衅地看着二少：“二少尽管开枪吧，进了我们场子的漂亮姑娘都是要进献给倭国军官的，若您觉得周家能与整个果党，整个倭国军队抗衡，那便开枪吧。”

二少嗤笑：“你当真觉得老子不敢？”

掌柜得意的嘴脸还没摆上脸皮，二少子弹便从他的脑子穿过，满眼的血色掩盖不住惊愕，画面的最后是二少离去的冷笑声音：“不过是区区一个倭军走狗，老子就是一枪崩了你，他们又能拿老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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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颠颠簸簸，沈棠又闻到熟悉的，纸醉金迷的味道。

是百花门吧。

她从系统那儿看到的剧情有提过一嘴百花门的拐卖生意，刚穿来那天她本是想将这销金窟给全炸了，若不是想到那些身不由己的可怜姑娘，她大约是不会用神力压制爆炸的气浪的。

她本来还没想好要什么时候端掉这个拐卖窝窝，没想到兜兜转转的这百花门的人自己把刀递到了她手上。

又走了一会儿，沈棠感受自己被关进了笼子里，她的周围都是呼吸的声音，还有几个女孩低声啜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