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宫的驸马不懂事,永皇莫要见怪。”沈棠揉了揉质子的脸,嗔怪一句,又道,“远道而来即是客,本宫为永皇舞上一曲,便当赔罪了。”
她撑着质子的肩膀起身,质子不太开心地拉住她的衣角,沈棠给了质子一个安心的笑,质子便也心不甘情不愿地撒了手,水红色披帛一卷一舒,御前侍卫行一的剑到了她手上,足尖一点,她临空飞起,舞姬们立刻让了一块空地,沈棠舞着剑,裙摆飞扬,明艳夺目。
薛云海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这位长公主所舞的剑法,竟与那晚偷袭他的刺客如出一辙!
薛云海低头喝酒,想将难看的脸色收敛几分,耳边忽然传来利剑划破空气的声音,一柄剑贴着他的耳朵插进他身后的人身上。
薛云海回头去看,见那人手上拿着一把利刃,狰狞着面目,显然刚才是想刺杀他。
空气凝滞了几秒,台上的红衣女子理了理微乱的衣裳,叹息一声:“看来本宫不适合舞剑呐,永皇应该不会介意本宫这不小心的冒犯吧。”
御前侍卫行一率先反应过来,他的佩刀被沈棠取走,他便拔了别人的佩刀,喝道:“有刺客!保护皇上!”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群侍卫冲了上来,他们将两个皇帝团团围住,保护得密不透风。
一些人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抽了自己藏在隐蔽处的匕首,分成两波朝着两边皇帝袭去。
沈棠稳如老狗地吃着酒,她身边的那些刺客被一层结界挡住,不得寸进。
于是他们转头又去找召国皇帝去了。
皇甫泽:……
皇甫泽面目狰狞道:“还请皇姐相助!”
慌乱的臣子们也想起来他们的长公主殿下可是神仙娘娘,不免都看向了那仙人似的的少女。
沈棠啧了一声,弹开汇聚过来的信仰力,左手符文已经画好,她往地上一按,那些刺客便不再动弹,她让质子扶她起身,目光看向薛云海,那人眼中的征服欲更浓,她冷冷一哂道:“本宫希望永皇明白,有些东西不是你能肖想的。”
又将目光转向皇甫泽:“皇弟,本宫便先行一步。”
宴会是进行不下去了,皇甫泽憋了满心的火气,他径直朝着凤栖宫走去,有药味飘出来,他心下觉得不好,急忙冲了进去。
他来到皇贵妃寝宫,柳如是白着一张脸,被一个面生的婢子服侍着喝药,见着他来了,还想掀开被子来行礼。
皇甫泽眉头拧成了疙瘩,大步上前按住了她的手,问到:“怎么了?”
那个面生的婢子道:“回皇上,有刺客闯进娘娘的寝宫,娘娘差点便小产了。”
“臣妾无碍……”柳如是小声说着,脸色却更白了几分,婢子连忙将汤吹凉了喂给柳如是。
皇甫泽拿了婢子的汤碗,看了婢子一眼,婢子会意,连忙出去了,皇甫泽便亲自给柳如是喂药,他自然想不到他心爱的女人会在后宫里堂而皇之地给他戴帽子,只以为是宴会上那群刺客还有漏网之鱼,所以他温声道:“放心,朕会为你报仇的。”
他看不见女人被褥下握着床单的手蓦然收紧了,他只见着她的脸色更加惨白,他以为是她太虚弱,又道:“朕会让小贵子送些补药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