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咸鱼不好吗?为什么要对自己老师说什么万事不如修炼自在的屁话呢?
好想和外门师弟抓个蛐蛐玩啊。
毕竟那些东西原来的家都没有。
楚宵想,楚家人应该都挺冷血,为名为利为自己,从来不为亲友手足,他大抵也是如此,不然怎么会早就听见了别的弟子暗戳戳讲的楚家灭门也装作不知道呢?
他觉得那个凉冰冰的地方没掉了也好,他便可以永远赖在这个可以说小话,斗蛐蛐,弹珠珠,打叶子牌的地方不走了。
楚宵晃了晃头,将脑子里的东西都摇走,又换上了那副不谙世事的笑容,抱着那些功法,哼着小曲:“老师要我修炼啊,我便修炼啊……”
楚执看着那道从身体里冲出来保护他的虚影,微微有点愣怔,不过他极快地反应过来,往缥缈宗的那些还未将眼中的不敢置信散去的长老那里冲去,玉清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不过他没有再动手,只是环顾了一圈各位仙门道友,似笑非笑道:“缥缈宗这是要包庇魔修吗?”
今日本是青云宗要对前些日子抓来的魔修处刑的日子,因为是个立威的好事儿,青云宗还特意邀请了各大宗门前来观刑。
缥缈宗一众本来因为玉清和他们家太上长老从前的龃龉不大想来,可是现在正值人心惶惶之际,倘若他们这顶一流的宗门不去,必然更加搅得人心动荡,缥缈宗的大家都觉得这一趟还是得来,于是磨磨蹭蹭地也赶上了。
可那位刑台上那满身染血的人,不是他们家太上长老苦寻不见的徒弟楚执又是谁?小掌门只愣了半秒便反应过来给沈棠去了一封加加加急的风信,而带来的宗门小辈及几位长老都不敢相信到了极点,有个暴躁些的长老甚至不惜上前去查看,差点被玉清投掷过来的消魂钉伤到。
那枚消魂钉可能是威力过大了,竟然逼出了太上长老在楚执身体里种下的神识,这下都不必通知太上长老来辨认了,这位“魔”,当是楚执无疑了。
暴躁长老当时就不乐意了:“你们青云宗落没了就掳走我们回家省亲的弟子,玉清子,你可当真是越活越回去,越活越不要个批脸了!”
奶奶个熊,前任太虚掌门可是说了,太上长老可是专门为收楚执为徒才罩着他们缥缈宗的,虽然他们缥缈宗本来就是个顶顶大的宗门叭,但是谁会嫌自己家里能帮着自己出气的家长少一个呢?
玉清冷笑:“你们缥缈宗好生不讲道理,前些日子刚刚抓到这魔修时不说这是你们的人,现在要处死这魔修时,反倒说这位是你们的人了。”
暴躁长老啐了一口,眼看就要骂人,笑面虎长老接过了话头:“前些日子玉清真人不是将我们缥缈宗的弟子藏得挺欢实吗?若是我们早些见着了阿执,我们当然也认得出来。”
白娇娇在观刑台前方嫉妒地盯着被好几个长老维护在中间的楚执,突然眼尖地瞧见他眉目间极快地闪过了几抹黑气,白娇娇扯了扯嘴角,偷偷给玉清传音道:“师尊,既然他们咬定楚执不是魔修,那么我们逼出种在他体内的魔种,让他魔气缠身,缥缈宗便也说不清楚了,彼时,缥缈宗扰乱我们青云宗屠魔,必然遭受各大宗门口诛笔伐。”
原来楚执在前些日子被去万兽之森历练的白娇娇及四位师兄撞见,白娇娇这人记忆力也算不错,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是几十年前跟在沈棠身后唤她师尊的小东西,那时楚执身受重伤,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便被白娇娇五人带回了青云宗。
既然收拾不到青棠,那她便收拾她的宝贝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