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下一个商队,应该能携带一倍于下官所携带的礼物!”
真提莫把本座堂堂右谷蠡王当菜市场讨价还价的菜贩子了?恼火的嘴角胡子都颤抖个不停,伊稚斜愤怒的一甩衣袖子。
“可以!”
“第三点,那勒达克大会上,发生了一件非常不愉快的事儿,前右谷蠡王部余孽竟然妄图行刺大单于,已经被我家君侯诛杀,不过听闻她还有几个余孽同党在右谷蠡部,我家君侯希望将这几个人要回去,毕竟之前我家君侯与右谷蠡部的关系并不好,希望斩草除根!”
有了这座城在河西,刘闲与伊稚斜之间就好像三体中那样的威慑关系就成立了,汉城在河西算是个人质,可伊稚斜若是毁了汉城,同样得不到汉地来的武器补给,同样是损失巨大,现在谈的条件,就是角逐谁对这个联盟更上心一些。
说实话,前代右谷蠡王的后裔对于伊稚斜来说,也是个祸端,若不是利用被擒的女刺客,他或许早就团灭他们了,但是,刘闲要交给他杀,伊稚斜还是犹豫,其中是否有什么阴谋。
“本王会将这几个余孽的人头砍下来,给河南侯送去!”
“唔,这样也行,只要除掉就行,可惜我家君侯才刚刚兴建了斗兽场一座,还像拿这几个欲孽来当开胃菜,喂豹子呢。”
满脸遗憾的耸耸肩都是刘闲教的,看到他这个动作,伊稚斜更是恨得牙根直痒痒了,然而就因为怒火中烧,反而奇妙的化学现象产生了,怒极的右谷蠡王陛下再次恼火的一甩衣袖,犹如即将要咬人的狼那样,答应了下来。
“好,一会儿本王就把几个余孽提来交给阁下,这样一来,也省得某些心怀不轨之徒,污蔑本王谋害大单于了!”
“右谷蠡王圣明!”
满脸笑嘻嘻,萧峰这小白脸子贱贱的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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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招还是和老美学的,后世老美不就是四处兜售军火,挑起争端,然后他们老美得利吗?拿到汉军装备的伊稚斜是浑然不知,他又掉进了刘闲下一个大坑中。
别说,不愧是后世以左谷蠡王身份在自己大哥死后武力干掉侄子登上单于位的狠人,才来了半年多的伊稚斜,在右谷蠡部也发展出了不少忠于自己的部族来,五千多口刀,五千多把快三米的柳叶长矛,飞快的就发放了下去,一千多镶铁的皮甲则被伊稚斜装备了自己的亲卫军。
别说,这次刘闲绝对够厚道,秦始皇兵马俑坑中,绝大部分秦军都是裸头不装备盔的,因为那个时代,头盔的价格甚至有身甲的一半儿了,可这批铁甲中却全都带头盔,而且为了右谷蠡部特色,每一颗头盔上还加装了两根向下弯曲的三羊角,甚至还打造有护鼻。
绝对不是刘闲的恶趣味,但一只亲卫骑兵腰胯环首刀,头戴羊角盔,那股子天际诺德风一下子就浓郁了起来。
然后有了好刀好甲之后要干啥?当然是要砍人了,试试刀锋不锋利,第一个倒霉的,又是紧挨着右贤王部右谷蠡王部,去年一根筋没听劝的羌人。
至于为啥打羌人?理由重要吗?就像和汉高祖撒尿和泥玩的鹿丸逃奔匈奴,被匈奴封为东胡卢王,到现在,监事辽东的左谷蠡王部还没事儿去这些燕国子孙的地盘上打打秋风呢。
盛夏,正是放牧的最佳时节,也算得上游牧民族最闲暇的一段时间,牲口往祁连山肥沃富饶的山谷地一放,然后一边等着这些四个蹄子的伙伴填饱肚子,一边躺在山坡上晒太阳就行了。
算起来,河西是羌人从高原北进的第一站,文字没有记载的年代里,他们由此一路进入关中,周族据说都是出自古羌的一支,而姜子牙的姜,也有后世学者言是商代对于女羌的特制文字,羌人在祁连山放牧的远比匈奴人要早。
可就算如此,如今在狭长的河西谷底称霸的却是后来居上的匈奴人!就在这一支刘闲压根叫不出名的羌部还在晒着太阳悠闲放牧的时候,沉重的马蹄子声音好像雷鸣般的从天边传过来,水草丰腴富饶的山谷口,黑森森的骑兵群就好像蔓延上来的洪水那样赫赫逼人。
一面羊骷髅的大纛下面,更是有成群头上还向下弯曲羊角的凶悍骑兵一边抽着马缰绳,一边嘶吼着珐噢斯~洛哒~~~
“匈奴狗!!!”
不愧是这个时代的战斗民族之一,尽管古羌语惊慌的呼喊乱成了一圈,可是部族里,山坡上,依旧有飞快扔下牲畜,翻身上马的羌部勇士拎着弓箭皮盾,呼啸奋勇着迎接上来,沿着山坡边漫山放着箭,以游牧民族的方式对抗着袭击。
但是这一次,突然闯来的匈奴人却是很不游牧了,没有如同以往那样,就此展开阵型相互对射,那些头戴羊角盔,身穿密集皮镶铁甲的匈奴精锐不管不顾的就直扑到了还在恐惧溃逃的羌部老弱部众身后。
其实柳叶矛对于汉军骑兵来说,都算得上未列装的先进武器,毕竟汉军骑兵主战武器还是长戟,冲击骑兵是汉末三国才开始出现的兵种。
另一个非同寻常则是这支伊稚斜的骑兵,虽然还是坐的平桥马鞍,可是马鞍的软皮子下,却已经多了两道软绳结打造出来的简易马镫,让骑在马上的匈奴骑兵更加的平稳。
和军臣比起来,伊稚斜的眼光同样毒辣,刘闲的骑兵仅仅上场一次,就被他看出了端倪来。
如此跨越时代的兵种,锋利的钢制柳叶矛借着马力,轻而易举的扎穿了羌部的身体,一时间绿草阴影的祁连山谷竟然被屠杀的鲜红一片,眼看着这一幕,还在拉弓迎战的山坡羌部强壮,愤怒的都红了眼,又是不管不顾的冲杀了上来。
为首的羌部首领足足身高一米九多,披发与绿松石的辫子都扬了起来,手中沉重的铁斧头轮的老高,几乎是泰山压顶之力,奔着边队的匈奴兵脑袋就狠狠砍砸下来,可是,没等他斧头砸落,早先半秒,那名匈奴骑兵的环首刀也是砍了过来。
噗叽一声令人爽利的切肉声,腰上一块旧伤没好的羌部勇士跟着马冲出去十多米,身体猛地一扬,吐着鲜血就翻滚下了马,他从左肋到右腹部,深深一道刀伤斜着切了过去,竟然连肋骨都是整齐的被划断。
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痛快了好几天的伊稚斜,阴狠的三角眼睛终于流露出一股子狼狩猎成功之后快意的笑容来。
“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