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早的重骑兵应该是公元前三世纪,中亚帕提亚人的重骑,华夏最早利用战车充当重骑兵角色,华夏最早的重骑兵据说是三国曹总的虎豹骑,刘闲虽然仅仅有一百重骑,却将华夏的重骑兵历史差不多提前了二百年。
而且其战略意义还真是超前的,谁能想到,区区三百出头的骑兵,主宰了数以万计大军的决战,坦克那样就连战马都披着鱼鳞甲的云中骑兵只管横冲直撞,区区羌人轻骑宛若切豆腐那样被冲开,在十七部羌头人族长们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双头四臂的“汉人恶魔”鲜血淋漓的杀到了他们面前。
结局按照太史公的笔法,那就是羌人大溃,死伤枕藉,云中军追三十里而还!
若不是规模小点,刘闲应该能撵上李牧的战果了,以步战骑,击溃了五六倍于自己的羌骑不说,还斩首八百七,俘虏了四千六百多,还擒获着三名羌人头人。
只不过打工人,打工魂,穿越了刘闲还提莫是打工人,汉军浴血奋战,利益最大化的还是匈奴人。
右谷蠡部与从征各部大营,有刘闲挡着,除了跑失若干牛羊马匹之外,并没有太大的实际损失,右贤王部却是大发利市,真如韩秀儿所尿那样,这些自私自利的夏后氏之后游牧部族压根就没有救援刘闲的打算,五万右部锐悍者深入祁连山各个边缘牧场,秋风扫落叶一般扫荡了部族男丁大部分过来削刘闲的十七部羌,俘获人口不下二十万,牛马八九十万,勉强还独立在匈奴河西体系下的羌人大部分沦为牧奴分配给了各部,本来因为右谷蠡部锐悍者遭到重创团灭而危机四伏的河西统治,一下子稳定了下来。
另一头,听人劝吃饱饭的月氏女王损失就少了点,被破了两个边营,不过赶回来的早,与伊稚斜在草原上射战一场后各自撤退,但是,游牧部族的凉薄在月氏人身上也体现了个淋漓尽致,率部返回伊犁河流域的月氏压根没考虑同盟的楼兰,皮山等吐火罗人盟友如何面对匈奴人兵峰。
只不过轻兵突击的伊稚斜也并没有脑袋发晕的就追出去,也先行退回了后世的张掖附近,与大营汇合。
穿越自文明社会,不过刘闲入乡随俗的能力是挺强的,九百多个脑袋,又是剁下来冻西瓜那样摆成了四个角,俘获的四千多个羌人则是往中间一圈,堆雪人玩!这两天又是下了格外大的雪,手戴着羊皮手套,一个个本来威风的套马汉子冻得哆嗦的,双手捧着雪团,颤巍巍的拍在雪墙上,几天时间,也给自己修了个快两米高的监狱墙,把自个给在里面关了个结结实实。
吃的倒是不缺,不得不佩服游牧民族,当天羌人战败,第二天逃散的大营就又回来了,当然不是因为多爱刘闲,而是向东逃都是右贤王部的牧场,冬季牧场本来就珍贵,谁提莫让你好几万头牲口把他们家珍贵的小草啃得和一拳超人一般闪闪发光,别看是匈奴同族,抢草场时候照样往死了掐,现在部族里老爷们都在沙州打架,放牧还是低调点好。
他们回来了,刘闲又能白吃白喝向各部索要了,羌人俘虏们自然吃的也不去缺,不过天寒地冻住在四面雪墙的露天监狱里舒不舒服,能不能被冻死,刘闲就不管了。
另外这一仗,刘闲零一个愿望实现了,那就是牛肉吃到吐。
现场打死了好几百头牦牛,每一头都是六七百公斤到一吨多的庞然大物,幸亏这是大冬天天寒地冻的,要是夏天这么多肉根本吃不完全都得烂了,就算如此,一片宰牛情景也弄得好像恐怖片现场那样,都冷了的牛血马血在地上染了个大霓虹国国旗,大块的牛肉被直接当砖冻在雪地里,牛肠子挤出佛额,彩旗那样在雪墙上挂着。
不过刘闲还是高兴不起来,他追求的是小布尔乔亚式轻奢生活,牛肉要熟成鲜嫩的,还的撒上胡椒香料配着红酒,这个脱离人民群众的混球,超市冻肉那样梆硬的牦牛肉他根本看不上。
回去一定要把高压锅做出来啊!!!
又是在就地挖掘的灶坑里烧着干牛翔,上面架着将军用小灶台的铁锅,守着冒着热气的大锅边,看着锅里飘荡着煮了好久都没烂糊的牛肠牛筋,大块的牛肉,刘闲愤懑的想着。
不过照比他,府上现在仨妞倒是兴致盎然,后世有拿韭菜换羊肉的,可见草原上菜比肉贵多了,不过一大早晨跟着白毛苏萝莉进山,凭着这妞常年在合黎山里荒野求生的经验,竟然在不冻泉附近挖到不少野菜,竟然还有些野生菌类,红杆杆,白伞伞的,大雪天躺在盘子里分外的诱人。
别看秦胡是半游牧半游猎的山里部族,照样一年吃不上几回肉,尤其是牛肉,就算是冻肉对她来说也是美味佳肴,更不要说用珍贵的盐巴,油脂,调料熬煮的牛肉汤了,身材最矮,可偏偏苏无月自告奋勇,兴致勃勃的拎着大汤勺搅合着煮的沸腾的肉汤,矮小的身体和硕大的黑锅形成了个格外惹眼的对比。
她左右,周九柯和韩秀儿俩妞则一个比一个“贤惠”,一边眼神儿噼里啪啦交锋着,一边把野菜撕扯了扔到锅里下汤,俩人动作都是要多做作有多做作,就是想吸引刘闲的目光多压对方一头。
这种情况刘闲敢多看吗?只能将脑袋瓜子底下来,看着锅里不断翻腾的牛下货犹如入了圣一般。
女人啊!
“主公!主公!!!”
气喘吁吁的呼喊声刘闲已经练到了不用回头就知道自己御用陪葬品来了,还是眼神发直的看着长得和自己差不多像的牛肠子段翻了几个转儿,没等这家伙开口,刘闲已经懒洋洋的哼唧起来。
“左贤王与右谷蠡王回来了吧!就当没看到,若是来人直接挡在营地外,过一会儿等他俩亲自来找孤。”
“额~~~”
气喘吁吁一肚子话被噎在了脖子里,差不点没让虞布喘不过气儿来,除了喊了两声主公,一菊花没说出来,他又是悲剧的跑了回去。
穿越前刘闲没当上官,摆谱却是学了个十足,汉营就这么大,营门口都能清晰看到河南侯大人正在搅合着大锅,可虞布带着人拦着,任凭几个匈奴使节气得破口大骂也没放他们进去,弱国无外交这句话十足的真理,第三波匈奴人,一个明显匈奴贵族气得都拔弓了,谁知道虞布连躲都没躲,歪着嘴神气的大拇指往人头堆一横,瞄了几眼的匈奴使节立马“冷静”了下来,唯唯诺诺退了回去。
终究还是伊稚斜还有军臣两个人带着随从,骑马亲自来的。
明显天山小路并不好走,就算伊稚斜这个草原上的美男子,本来年轻的脸上也被寒风吹皱了几分,眼看着刘闲悠闲的正用马勺盛着牛肉汤,这位和中行说学过汉学的草原王子却是什么谦谦礼节都忘了,骨子里那份狼性狠意暴露无遗,红着一双三角眼睛,暴跳如雷的咆哮着。
“河南侯,中军招议,汝曹为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