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头这一行人离开县城后,县老爷发现县衙中少了好几个人,便是县丞也没有来上班,疑惑地让人去问。得到下人回报,包括县丞在内的这些人都无缘无故地死掉了。
死者身上毫无痕迹,就像是在睡梦中死去一样,让人都不知道是他杀还是得了疾病死去的。
这成了这个县城的一桩谈资,一个谜。
县老爷表面伤感,心中高兴坏了。
哼,这些地头蛇早就该死了。
明明自己是一县之尊,还要听县丞的话。
现在好了,大权终于回到自己手中了。
赵老头痛哭了一场,让队伍停下,给赵老爷赵夫人烧了香,告知他们劫匪被灭的事情,抚慰他们在天之灵。
做完这一切,队伍继续上路,赵老头爬上马车,连连向玄墨感谢。
玄墨摆了摆手,对赵老头道:“赵家的仇人只除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你自己处理吧。”
赵老头惊讶:“还有仇人?是谁?”
玄墨便将首领的话告诉给了赵老爷。
赵老爷恨得牙痒痒的:“原来是他啊。当年小姐丢失那件事情,老爷就怀疑暗中有他搞鬼,只是没有抓到把柄。没有想到他竟然与山匪勾结,害了老爷和夫人的命。老奴绝对不会放过他,我要他血债血偿。”
玄墨:“这人的事情我可不管。我跟你回家就是做花瓶的,其他的什么也不管。”
赵老头不明白,求教:“做花瓶是什么意思?”
玄墨:“就是做个摆设,摆着好看撑面子,其余什么用都没有。”
赵老头叹服:“公子形容得真贴切。”
赵老头手中有钱了,因此给抬棺的人重金,让他们鸡血上涌,每天力气足足地抬着棺材走,因此没用多长时间,就回到了赵家所在的雒城。
听到赵老爷和赵夫人都死了,那些族人们全都跑到赵家,算计着要如何瓜分赵家的财产。
结果看到了站在灵堂的少年,所有族人都萎了。
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那长相,跟赵老爷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说少年不是赵老爷的亲生儿子,那绝对是睁眼说瞎话。
这时候赵老头站出来了,开始诉说“赵公子”的身世。
没有一个族人怀疑,毕竟赵公子跟赵老爷长得太像了。
族人们的心凉了,分不到赵家的财产了。
但有那不甘心的人觉得赵公子年少可欺,他们可以仗着辈分从赵公子这里抢夺一些产业,想来是可以办到的。
然而,不等他们行动,某个族人家出事了。
那残酷的手段让族人们想起了十多年前,赵老爷对付害他失去女儿的那些族人,也是这样毫不留情的。
这赵公子不愧是赵老爷的亲生儿子,手段跟赵老爷一样狠辣。
族人们都被吓住了,不敢再打赵家产业的主意。
帮赵老头背了锅的玄墨听着这些族人的私下议论,心中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