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愿望也成了奢望。皇帝因为镇北侯府的兵权,下旨让清婉进宫做了他的妃子。他不过是将清婉当人质罢了,根本不管清婉的幸福。别人都羡慕清婉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又哪里知道清婉在后宫的日子有多苦……”
“……清婉进宫十多年了,却连一个自己的孩子都没有。不是她没有能力生育孩子,而是宫里的那位主子不想让她生孩子。害怕她生下皇子后,闻人家会站在清婉的孩子那边,威胁到那个人的位置……”
“……真是可笑。这种心胸,这种只会用阴狠手段算计自己女人的人,怎么会是一国之君呢?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很难得,季时夏这么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对皇权竟然没有一点儿敬畏。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小师叔听季时夏讲了他跟闻人清婉的很多事情,中心内容就是两人有多么爱对方、即便分开了十多年,他们依旧没有忘记对方。
这波狗粮吃的……
小师叔希望药效赶紧起效,季时夏还是再睡一觉吧。
他可不想再听他和贵妃的爱情故事了。
上天听到了小师叔的祈祷,季时夏打了个哈欠,开始昏昏欲睡。
小师叔急忙扶着他躺好,然后离开了季时夏的屋子。
之后的日子过得很是平静,不过湘红在戏班子的时间少了。
似乎,她真的认识了什么权贵子弟。
身上多了些名贵的首饰,每天进出都十分开心的样子,戏班里的杂活,她也不干了。
季时夏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
他现在是很想湘红赶紧离开戏班子。
没看到现在戏班子的年轻人们练功都开始走神了吗?
季时夏用细竹棍狠狠地抽在走神的人的身上,抽得那人一边呼痛一边调整动作,不敢再走神。
忽然,一声又一声的钟声传了过来。
这么大的钟声,怕是全京城的人都能够听到。
而这种钟声,只有一个地方有,也只有一种情况才会发出来。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数着钟声。
“皇上殡天了!”
众人反应过来,纷纷返回自己的房间,换上素色的衣服。
季时夏派小师叔带着几个年轻人将戏台子处挂的红色装饰物都收了起来。
他站在门口,望向皇宫的方向。
皇帝死了,清婉如何了呢?
皇帝驾崩对小老百姓没有多大影响。哦,对戏班子还是有些影响的。
皇帝驾崩的三个月内,民间禁制娱乐嫁娶,戏班子也不能登台表演,少了很多收入呢。
小师叔坐在院子里面晒太阳,难得有这么长的休息时间呢。
要是能多死几个皇帝就好了。
阳光照在小师叔的身上,让他整个人暖洋洋的。
“阿玄!”
闻人韬蹦跳着进入院子,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好。
小师叔开口:“阿韬,你悠着点儿。现在可是国丧,你还是侯府公子,表现得这么开心可不好。万一被你家政敌看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