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天宝也是很疲倦,接着说道:“应该快了吧。”
王奕博点了点头,随意的翻看着桌子上的一大摞书。
什么《大学》《中庸》《论语》《纪效新书》《道经》
甚至还有佛经,各种兵书,各家经典。
都是李邦华给他准备的,让他有空的时候就多读读书,练练字。
也免的写毛笔字的时候跟鸡爪子挠的似的。
不过王奕博暗叹一声,自己这个老师的苦心可能白费了。
因为他根本就看不下去。
也许过个几年他的心思沉淀下来才能看下去吧。
现在吗。
“天宝,帮我把书放到卧房去。”王奕博放下手中的论语,接着说道:“等睡觉的时候再看。”
天宝看了一眼自家的国公,撇了撇嘴,他都不想说他。
以他跟国公这么久的时间,这些书就算放在枕头底下都只能防止落枕。
看着天宝收拾了书籍,抱着离开了房间,王奕博笑了一下,其实他看到了天宝的神色,不过谁让这是事实呢。
反正他脸皮厚,不介意。
过了一会儿。
张煌言和王国章,张久三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他们自从接到王奕博的命令之后,就往公府中赶来,在门口碰头之后,才一同前来。
一见到王奕博,三人一同拱手恭敬的说道:“拜见国公。”
“你们来了。”王奕博顿时笑了起来,急忙吩咐仆人上茶,接着说道:“快坐,坐下再说。”
“多谢国公。”三人急忙谢过之后,也没有多讲究俗礼,毕竟他们都知道王奕博不讲究这些,坐到了王奕博的下手。
“这几天怎么样啊。”王奕博见三人都坐下,于是笑眯眯的问道。
三人对视一眼,张煌言站起拱手说道:“回国公。”
王奕博见此笑着说道:“苍水,坐,不要那么正式,都是自己人。”
张煌言一听,神色顿时露出兴奋的神色,毕竟他跟国公时日不久,比不得在场的几位,但是他的位置又有着极大的权力。
这次王奕博如此说话,算是直接确定了他的地位,以后他跟王国章等人说话,就不会有隔阂了。
“是。”张煌言想到这里坚定的说道。
随后坐了下去,接着说道:“国公,路大人来信,言说招兵已有六万,就是训练不够,怕是不堪一战。”
王奕博点了点头,这些新招的兵马战力不够也是正常的,更不要说,里面的老兵都被丁赫带走了大部分,于是接着问道:“九功有没有催粮草,兵器。”
“粮草路大人没说,应该暂时够用。”张煌言直接说道:“就是兵器的话,路大人信中所言急需。”
王奕博点了点头,只要粮食够就出不了什么乱子,接着问道:“丁赫那边呢。”
这个是他寄予厚望的一只兵马,要是出了别的乱子,可就麻烦了。
“丁大人来信说过,他们已经到了淮安府。”张煌言没有一点犹豫,直接说道:“就是丁大人一直来信催促,粮草带的不多,需要国公支援。”
王奕博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京城有消息传过来吗。”他想了一下接着问道。
“锦衣卫指挥使李若链大人,到是说过一件事。”张煌言想了一下,接着说道:“言说京师闯贼正在征集兵马,准备收回山海关。”
“朝中有人去接触吴三桂吗。”王奕博直接问道,应该有人不让吴三桂降贼吧。
当然也可能联虏灭寇。
张煌言摇了摇头,他没有听过这种事。
“国章,吴襄那边如何了。”王奕博直接询问王国章。
毕竟吴襄一家可一直在他的军中呆着呢。
王国章此时更加的有大将风范了,威严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目不斜视的样子看起来就沉稳无比。
听到王奕博询问他,他一拱手直接说道:“回国公,吴襄一直不相信吴三桂会降鞑子,所以一直没有答应。”
王奕博皱了皱眉,吴襄此人竟然这么顽固,不到黄河心不死啊,简直找死。
就是让他帮个忙,劝说一下吴三桂,做自己的内应都不愿意,难道真的一条道走到黑。
其实,这就是王奕博做的不地道了,他从京师绑走了吴襄一家,虽说后来京师被破,吴襄不在怨恨他。
但他一直算是囚禁着他们,连陛下都没给他见,他当然不敢相信王奕博的承诺。
更主要的是,他其实根本就管不了自家的孩子,毕竟现在辽东大多军队都在吴三桂的掌握中。
吴三桂思考的时候更多的是山海关内的家丁和其家人,不是吴襄他们。
毕竟在吴三桂的想法中,再怎么着,自己的父亲都不会死吧,更不要说这次还逃出了京师。
朱由检可没有无缘无故杀人的时候。
就是吴三桂没想到的是,李自成此人不讲武德,直接涂料他们一家。
王奕博想到这里摇了摇头,既然如此,吴三桂的事情,就放放吧,现在反正用不到他,以后再说。
他就算逼也要逼成内应。
于是接着问道:“国章,军地训练如何,那些勋贵子弟呢。”
“随时可以出战。”王国章毫不犹豫的说道。
然后犹豫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国公,那些勋贵子弟,真的要他们上战场吗。”
即使他已经很努力的训练这些勋贵子弟。
但要是让他带着这些勋贵子弟组成的兵马,上战场,他还是有些怕。
不说能不能赢的问题,就是万一死伤惨重,他这辈子可就完了,不死也别想再有什么作为。
王奕博摆了摆手,说道:“放心,我有分寸。”
当然不能让这些勋贵子弟向小兵一样上阵砍杀,这样的话太浪费了,这些可都是读书识字,甚至还有的熟读兵书的,他早就有别的用处了。
不过,用他们之前,要让他们吃到绝对的苦头。
想到这里他露出了阴森的笑容,他的心中涌出了无数的恶毒想法。
王国章见此顿时舒了一口气,威严的神色放松了不少,既然国公有分寸就好。
他其实很头疼那些勋贵子弟,要不是英国公帮他压着,他可能连这些勋贵子弟的队列都练不出来。
幸好,英国公是个明事理的。
“张久,你呢,神射营练的怎么样了。”王奕博看向沉默不言,面无表情的张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