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厚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有说,迈步走进了家门。
一名年近七十的老人,此时正坐在书房里,双眼闭着,静静坐在那里。
房门推开,黄厚走了进去。
“大伯,您什么来的丰京?”
黄厚出声问道。
这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黄氏门阀当代族长黄集,也是黄洪亮的亲生父亲。
黄集睁开眼,淡声说道:“刚来。”
黄厚来到一旁坐下,神色沉默。
黄集静静看了黄厚一会儿,最终叹了一口气:“你父亲死的很冤。”
“一点都不冤。”
黄厚摇了摇头,叹声说道:“我多次劝说,让他不要去赫兰搅合,他就是不听,被我大哥怂恿了几句,便是去了赫兰,给他的那两个孙子撑腰,到了最后,竟是想要把黄洪亮给一脚踢开,把权利转移到自己的两个孙子手上,父亲他糊涂啊!”
黄集默默说道:“人都是有贪念的,不能怪你父亲。”
黄厚冷声说道:“那也要因人而异,黄市、黄文两兄弟,就是十足的蠢货与饭桶,他们能坐上高位,那是被推上去的,而不是靠自己的本事与能力,这样的人,如何能服众,真正有能力的人,又岂会真心给他们卖命?指望他们做成大事,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看着黄厚这种态度,听了他这番话,黄集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赞赏之色。
黄集叹声说道:“我是真心想把家族交给你的。”
黄厚沉默不语,片刻后,说道:“让新民回来吧,我会全力培养他,待他年满三十,我会把一切权利与地位,全都交给他。”
黄新民是黄洪亮的长子,也是他的独子,今年刚满十七岁,喜文厌武,颇有才华,性格稳重厚道,和他的父亲黄洪亮一点都不像。
黄集明白了黄厚的意思,顿时也是有些动心。
对于这个孙子,黄集是非常喜欢的,没办法,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是不成器,生了好几个孙子,也没有一个成器的,都很平庸,担不起大任,这是黄集最大的遗憾与苦恼,若不然,他也不会把族长宝座,轻易的让给别人。
黄集说道:“黄洪亮这么干,等于是和我们彻底撕破了脸,这个要求,他恐怕不会答应。”
黄新民是黄洪亮的独子,他对这个儿子视为珍宝,如今双方闹到这个地步,黄洪亮恐怕是不敢把自己的儿子派到丰京,因为这会给他一个错觉,家族想要与他和好,但前提是需要他的儿子来丰京做人质,一个弄不好,这会更大加深双方的隔阂与不信任。
“我的两个儿子,资质平庸,不是做官的料,就让他们去黄洪亮那里见见世面吧,长大之后,也不要让他们当官,几亩田地,一处住宅,足够了。”
黄厚双眼通红的说道。
听了这句话,黄集全身震动,目露不可思议之色:“黄厚,你不必....”
黄厚摆了摆手:“大伯,您难道还没有看出来,黄洪亮敢这么干,背后是有人给他撑腰的,为的就是分裂我们黄氏家族,重要的不是黄洪亮,而是赫兰以及他手中的数万军队,有了这些,我们黄氏门阀便可以挺起腰杆说话,若是没有,我们黄氏门阀什么都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