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李勋构思与书写文书,用了很长时间,一直弄到深夜,才是写好文书,加上这段时间,四处忙碌,李勋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是非常疲累,所以第二天准备睡一个懒觉,好好休息一番。
但是一大早,房门便是被人急促的敲响。
李勋睁开眼睛,并没有起身,而是怒声叫道:“滚开。”
陈和的声音响起,有些急促:“大人,出大事了,军营沸腾,恐有兵变啊。”
李勋闻言,立即从床上起来,大步走去,打开房门,沉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陈和说道:“司马衷老将军不知为何,昨夜呕血不止,大声哭泣,左右劝说不能止,以至于昏死过去,事情传开,立即引起禁军将士的愤怒,许多人意图冲出军营,前往甲言城找赵柏安理论,黄绘与寇雄多方拦阻,已经有些控制不了局面,刚刚派人前来通知,让大人与赵柏安尽快出城前往禁军军营,合力解决事端。”
司马衷昨天还是好好的,去了一趟甲言城,回来之后便是顿生变故,这不得不让禁军将士们多有猜测,是不是赵柏安从中做了一些什么,以至于司马衷如此?要知道,前番赵柏安要强攻甲言城,司马衷是反对最为强烈的人,两人爆发激烈争吵,差点现场打了起来,赵柏安愤怒异常,当着所有人的面,怒骂司马衷,更是扬言要杀了他。
李勋脸上顿时有了惊疑之色。
昨天下午的宴会,整个过程很平淡,赵柏安几番出言嘲讽,但是司马衷并没有回应,而是显得非常忍耐与低调,宴会进行到一半,便是借故离开,走的时候还和李勋开了几句玩笑,看起来,并没有因为皇上的降罪以及赵柏安的言语攻击,而有任何的负面情绪。
“司马衷因何如此?”
李勋知道,司马衷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变成这样,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和摇了摇头:“事出突然,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让毕向祖去赵柏安那里一趟,问一问他有什么打算。”
李勋吩咐一声,然后回房穿戴衣服,简单洗漱了一番,然后急匆匆的出了住处。
禁军方面,严毅、司马衷、周潜、皱猛等人,都和李勋有很好的交情,所以昨天宴会结束之后,李勋原本是想去城外的禁军军营住宿,但是严毅进行劝说,说你现在是当朝相国,这次来岭南,是平衡矛盾,而不是增加矛盾的,你去了禁军军营,只怕赵柏安心中不会痛快。
李勋觉得严毅说的有道理,于是便留在了城中,而何树平则是去了城外的军营,他这次来岭南,传达圣旨只是一部分,赵询还任命他为禁军的监军。
李勋很快去了赵柏安那里,一到门口,便是见到赵乾坤与其他几名将领,正在苦苦劝说,让赵柏安以昨天酒醉,身体不适为名,不要去禁军军营,留在城中,一有什么消息,他们立即派人回来禀报就是了。
赵乾坤等人是为了赵柏安的安全着想,司马衷突然如此,禁军将士心中的情绪彻底爆发,矛头的指向正是赵柏安,这个时候他去了禁军军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