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图淡笑道:“大人还是先看看这封奏折,然后我们在继续下面的话题。”
钱明度于是拿起奏折,打开细细看来。
司马图端起茶杯,一边喝茶,一边偷偷观察钱明度,果然,看了那封奏折之后,钱明度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心中此刻有着强烈的怒火。
这封奏折并没有任何的署名,但钱明度与李忠全相交十几年,两人互相熟悉的不能在熟悉,钱明度一眼便看出,这就是李忠全的字迹。
钱明度看完之后,放下奏折,闭上眼,咬牙切齿,这个混蛋,自己把他当至交兄弟,他却在背后进谗言害自己,别人都说李忠全是伪君子,如今看来,果然不假,李忠全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司马图撇着茶杯面上的茶叶渣子,淡声说道:“君子好相处,小人也不可拍,怕就怕李忠全这种伪君子,你以为他高尚,以为可以知心,实际上呢?他比毒蛇还要可怕,在你想不到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你连防范与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钱明度睁开眼,冷声说道:“一封奏折罢了,并不能说明什么,他李忠全想扳倒我,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李忠全或许没有这个份量,若是加上其他人呢?”
“你说的这个其他人,可是指的李勋?”
司马图并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说了另外一番话:“皇上继位到现在,也有半年的时间了,朝堂上的人事调整与安排,已经定型,李忠全之所以上这封奏折,显然是心中不平,对自己现在的职位,大为不满,如今的朝局,勉强保持平衡,皇上不会轻易打破这个局面,李忠全恐怕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他要想得到提升,对外的道路既然被封死,那就只能从内部下手了,从这封奏折不难看出,他的目标就两个人,一个是钱大人,还有一个就是我家主公。”
司马图看向钱明度:“我家主公与皇上或许有些隔阂,但毕竟是当朝相国,又有太后的关系摆在那里,李忠全恐怕还搬不动这座大山,至于钱大人你嘛,或许要容易许多。”
钱明度冷冷看着司马图:“你这是在威胁我?”
司马图嘿嘿一笑道:“我只是在给大人阐明事实,不论是大人你,还是李忠全,都是皇上的心腹近臣,每每在皇上面前谗言,我家主公岂能无动于衷?当然,把你们两人全部打掉,或许很难办到,但是打掉其中的一个,恐怕还是不难办到的。”
“还是那句话,不论是君子还是小人,其实都不可怕,怕就怕李忠全这种伪君子,我家主公觉得钱大人比李忠全还是要好一些的。”
钱明度苦笑道:“谢谢李相国的夸奖,在下实在不敢当。”
李忠全是伪君子,自己当然就是小人了。
司马图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钱明度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自己帮忙做好那两件事情,李勋则是发力打掉李忠全,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若是自己拒绝,司马图恐怕出了这个门,立即就会去找李忠全,把方才的那番话再说一遍,然后联合起来打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