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经摇头苦笑:“秀才又不值钱,我父亲多病,一点家底早就被掏空了,他老人家一死,讨债的群拥而至,我只能出逃亡命了。”
“兄弟既是秀才家出身,何不考取功名?”
郑经叹声道:“我虽然喜欢读书看书,但只看只读自己喜欢的书,那些知乎者也.......”
这时,酒菜端上桌来,好酒好菜,光葡萄酒就是两坛十斤,见此情况,郑经心中大喜,今日倒是可以大饱口福了,江大熊抓起一坛葡萄酒,仰头就是大口喝起来,三两下一坛五斤葡萄酒既是被喝光,郑经看的是目瞪口呆,葡萄酒虽然不易醉人,但一口气喝下这么多,那也是猛人了。
江大熊把摸了摸嘴巴,不满道:“老大,这酒一点意思都没有。”
“那就喝你喜欢的。”
李勋让老板把店里最好最烈的酒给拿上来。
随后,李勋也不急着问话,他确实有些饿了,众人吃了一点东西,喝了几杯酒,这才又开始闲聊起来。
李勋见郑经不断的打量自己,不由呵呵笑道:“郑经,我脸上有花不成,你老盯着我看什么?”
郑经犹豫了一下,然后试探的问道:“你可是武州节度使李勋?”
李勋愣了愣:“你为何以为我就是李勋?”
郑经指了指江大熊:“都知道李勋身边有一员虎将,身材魁梧,武艺高强,主仆两人形影不离,我看着他就像是江大熊。”
夏元这时开口说道:“那也有可能是甘州防御使牛金,牛金身边可是也有一员这样的护卫。”
郑经摇头说道:“牛金我见过,他就任甘州防御使的时候,好家伙,敲锣打鼓,领着两千士兵巡城好几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一样。”
李勋闻言心中暗笑,牛金显然是把自己当做了偶像,处处模仿与学习自己,他又是土匪出身,跟在姐夫王群身边的时候就不受别人待见,跟了自己之后,同样受到排挤,心中肯定窝火的很,如此才憋着气,在第二次陇右战争之中,拼着命立下大功,最终以朗将升为中郎将,又在自己的力荐之下,出任甘州防御使,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总算是大大出了一口气,自然要风风光光一回。
“我是谁你并不需要知道,还是说说你知道的情况吧。”
李勋没有做正面回答。
郑经点了点头,继续说下去。
“甘州一共四个县,除了夏原县之外,其余三个县,除了平光县没有任何动作,依旧按照节度使李勋的政策继续实行,黄盛县与周师县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开始对外族人额外征收其他税赋,并颁布新的,具有倾向性的政策与命令,其中周师县的动作最大,城内只许汉人入住,外族人不许进城,不许从商,土地的税赋更是提高到,汉人的三倍之多,引起很大的民愤,外族人闹过一次事,但人数还不算多,官府杀了几个人,算是把事情给镇压下去,但外族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这么下去,早晚要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