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酝酿着理由,忽然身体软下来,差点没站稳,喉咙发痒,难耐的咳出声来:“咳咳……咳咳!”
伊朵睁圆眼睛:“你……你咳出血了……”
云若泣疑惑,然后摸了摸嘴,只觉得嘴角有些湿润,一擦下来,手心红红的,是真的血……
喉咙传来一阵腥甜,云若泣紧抿着唇,忍住喉咙的痒意,她怕一开口就吐血。
伊朵扶着她的身体,“快快快……快进来,怎么回事的,是不是生病了?”
语气是带着担心,还是忍不住说出呵斥她的话:“那么大的一个人了,大半夜跑出来是离家出走吗?身体有事不去医院,真是让人操心!”
双手紧紧抱住她纤细的腰,伊朵有些意外!她的体重,很轻,仿佛抱着棉花走路,轻飘飘的,很不真实的感觉。
云若泣顺着她的力道进入屋子,被放在了沙发上,刚坐下,腰间的手离开,没了力道支撑身体,软绵绵的靠在了沙发后面。
在伊朵看来,她现在脸色苍白,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她跑回楼上去拿手机,然后又拿了一些消炎药和一条毛巾。
云若泣知道她打电话给医院,用力出声制止,“别,别打电话给医院,我……我的病……”
她自己琢磨不透这个身体,突然的吐血,突然的虚弱,是在离开了景寒的基地才开始。
是景寒为了控制她而下的蛊?
“我本来也活不长了,你不用给医院打电话,去了也没用。”云若泣声音有些沙哑。
伊朵愣住,不可置信的说:“怎么可能,姐姐你看着那么年轻,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你是开玩笑的吧……”
然后女人的脸色苍白犹如一张白纸,苍白的唇染上了血渍,仿佛一朵红梅在她唇上绽放。
脆弱的易碎感。
楼上传来了动静,楼梯口出现一个坐着轮椅的身影,温润清朗的声音传来:“伊朵,有谁来了?”
“没,没谁!”伊朵瞳孔一缩,赶紧去到厨房装水,“我口渴了下来找水喝,哥哥你要喝吗?喝的话我现在拿上去给你。”
卡泽的角度看不见客厅的沙发,而是对着厨房,看着厨房探出一个人头,露出淡淡的微笑:“不用。”
“啊,好吧好吧,这么晚了,哥哥你快回房间睡吧。”
“你也是。”卡泽说完,转动着轮椅回了房间。
楼上轮椅滑动的声音消失,伊朵才敢从厨房出来,拿着湿了水的毛巾和一杯温开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