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七年,福建巡抚亲自审判了一桩鸦片案,那时还弄不清鸦片究竟是药材还是害人之物。当时漳州知府李国治破获了走私鸦片的案子,判处走私犯陈远充军罪。
福建巡抚刘世明复查这个案子的时候,陈远诡辩说鸦片为药材,后经药商鉴定,认为陈远走私的鸦片是药材,结果漳州知府李国治反而被判故意陷害罪,还遭到了雍正皇帝的斥责。
从药商、巡抚到皇帝都对鸦片的危害无辨别能力,这就为日后的泛滥埋下了祸根。
到乾隆嘉庆年间,京师一带开始有贩卖鸦片的人了。
历史上嘉庆辛酉年也就是嘉庆六年,这时候乾隆帝去世三年,也是嘉庆皇帝坐实皇位的第三年。
国外方面,一度疯狂侵略中国的英国在这一年完成了合并,正式成为了大不列颠联合王国。
而国内,清政府在执政方面没有什么重大的举措,只是重申了对于禁止采矿的政策,因为在乾隆年间,就命令禁止了民间采矿,就还怕有偷挖的弊端。
满清政府方面担心,一旦官方决定开挖金矿,金矿一代的的游民等没有户籍的百姓很容易因此聚集在一起,形成势力,很难驱赶,对边疆的危险很大,于是嘉庆重申了命令禁止开采金矿,不允许再被发现有私自偷挖的行为发生。
嘉庆乙亥年是公元1815年,这一年嘉庆皇帝执政下的清政府在为政举措方面有了一些较大的动作,其中最大的举措应该就是清政府颁布了鸦片禁令。
另嘉庆十五年三月,在京师广宁门曾经抓获一名带有六盒鸦片的烟贩子。鸦片开始被贩卖与一个国家的心脏地带,可见当时全国走私贩卖毒品的情况了。
但好在如今一切都还来得及,黎汉明就是要用近二十余万大军之威,来一场强势的销烟行动,以此来告诫烟贩,禁烟,我们是认真的。
从发现鸦片泛滥之初,黎汉明就已经下定决心要禁烟了。
为了干净彻底的消灭鸦片走私贩,黎汉明早就让军情局在广州探查了,到了如今,不说全部,但至少大部分烟贩,在黎汉明结合历史记载和军情局的努力下,皆已经成为了瓮中之鳖了。
“Duang~Duang~Duang~”
“百姓各自归家,切勿乱跑!”
“各自归家,切勿乱跑!”
随着净街锣一响,没一会儿,街道上的百姓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紧接着,大军出动,对街道的每一处开始戒严。
“参谋长,你说给他们多少时间为好?”讨虏军司令部门口,左春来背着双手笔直的站在那儿看着已经戒严的变得有些鸦雀无声的街道笑了笑问道。
曾明诚一手拿着地图看着一手摇着扇子漫不经心的回道:“我看一个时辰两个小时足以,毕竟,他们走私鸦片的时候可是没有给过我们国家时间来考虑,用大帅的话说,出于什么人道主义考虑,算是给他们一个机会吧。”
“那好。”左春来闻言正儿八经的点了点头道:“那就传令各部,以两个小时为基,限定所有烟商两小时内交出全数鸦片,并签切结书,声明以后不贩鸦片,保证:“嗣后来船永不敢夹带鸦片,如有带来,一经查出,货尽没官,人即正法,情甘服罪。”者,可免于一死!”
“是!”得到命令,早已准备妥当数十个宣讲员连忙翻身上马向城中各处奔去。
.......
十三行,怡和行。
十三行商馆集中在广州城郊西南角,紧靠珠江,那里是一个繁忙的水码头。
此时的十三行区域,已经被大军重重包围,街道上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不但如此,就连江面上也已被舰船封锁。
怡和行里,伍秉钧颤抖着双手试着端起茶杯来喝一口茶压压惊,但试了好一会儿无果后,顿时把杯子一扫在地后,顾不上被茶水烫着的疼痛,叹了一口气道:“罢了,这一天还是来了!”
说着,伍秉钧看了看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弟弟伍秉鉴后继续道:“敦元啊,咱们家的产业怕是到头了。”
听到大哥的话,伍秉鉴深深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大哥,对不起,都怪我贪小利,才招致今日之祸。”
“唉,罢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伍秉钧闻言摆了摆手苦笑道。
与此同时,同文行。
潘有度默默不语的站在窗后看着下方戒备森严的街道,这一刻,他想了很多。
十三行并不是一个单纯的贸易团体,它还肩负着海关的责任,如今广州鸦片走私猖獗,作为十三行的领袖,潘有度知道,自己自然脱不了干系。
正在这时,潘有度看到一个将领带着几个士兵朝自己的商行走了过来,他心里不由得一慌,难道自己也逃不过?
不过,现在也容不得他多想了,见人已经来到了楼下,潘有度也连忙走下楼去。
外面,徐茂才背着双手站在那儿打量了一会儿同文行的招牌后,才迈步走了进去。
“将军,正过来的那个就是潘有度。”
听到部下小声的提醒,徐茂才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上前拱了拱手说道:“想必这位就是十三行总商潘有度潘先生了吧,幸会幸会,在下讨虏军第二兵团副司令员徐茂才,冒昧打扰,还望潘先生毋怪。”
“哪里哪里,徐将军光临寒舍,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将军请上座。”
潘有度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么不起眼的将领,竟然是一个兵团的副司令。
这些日子潘有度对讨虏军也做了不少攻克,越了解他越是心惊,他没想到,如今这支讨虏军已经和朝廷半分天下了,并且实力更甚。
让人奉了茶后,潘有度便小心翼翼的笑着问道:“不知将军来此是?”
“想必潘先生已然知道了我方对鸦片的态度了吧?”徐茂才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端起茶杯吹了吹,然后轻轻的抿了一口后才开口反问道:“不知潘先生对鸦片怎么看?”
潘有度闻言面色沉重的抿了抿嘴,好半天后才叹了一口气回道:“鸦片害国害民,若不加以制止,恐有亡国灭种之祸。”
“既然潘先生明白,那我便不再多言了,我也不怕告诉潘先生,我们讨虏军从成立之初,就一直在不遗余力的剿毁鸦片,大军所过之处,凡贩卖鸦片者,如今没有一个活着的,包括洋人。”
说着,徐茂才看着潘有度笑了笑后接着道:“不过潘先生不必担心,我们早已查明你和你的同文行是清白的,这点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听到这儿,潘有度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了,至于其他人的死活,那就与他无关了。
“不过,想必潘先生应该也知道那些洋行中在夹带鸦片,我希望潘先生作为总商,能去劝一劝,毕竟,我们也不想大开杀戒不是。”
说着,徐茂才从袖子里划出一卷布告摊在二人之间的桌子上后接着道:“请潘先生代为转告,限定所有烟商两个小时内交出全数鸦片,并签切结书,声明以后不贩鸦片,保证:“嗣后来船永不敢夹带鸦片,如有带来,一经查出,货尽没官,人即正法,情甘服罪。”告诉他们只要交出手中所以鸦片,一概免死,过时不候,过时不交者,已经查处,杀无赦!”
说完,徐茂才对着潘有度拱了拱手后起身便往外走边说道:“潘先生,从现在起,你和你的人可以自由行动,时间可不多了,你可得抓紧了,时间一到,刚经战火的广州城恐怕又得起风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