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温浅,朗月高悬,傅婉书饮了些酒便觉有些燥热,遂到院中透风。
深秋的凉风刮在脸上,尚残留着一丝温柔,直吹的人目眩神迷,体内的热浪一波波翻涌而出,丝丝欲念滋生,难耐至极,她猛敲了敲额头,几缕神魂回转,脑海中忽然闪过窦隽容给她倒酒的场景。
她本来想着,窦隽容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害她,便放松了警惕,没想到她竟然会用这种下作的招数。
她一路踉跄走至西厢,进的屋内只径直脱了外袍,甩开锦靴,倒在床榻上喘息不止。
席间赵腾见容先生一直清冷着脸端坐在桌前,还纳闷着,也没注意到小傅公子的异样,仍旧死死盯着窦隽容和楚定贤二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要动手脚。
楚定贤见傅婉书面色潮红的走了出去,以为他是喝多了,也没多想,又继续盯着赵腾。但由于十皇子席上一直面色不善,心不在焉,这场宴席便被有心人叫停收场,只道各自回去养精蓄锐,明日早早回朝。
楚定贤抿了抿唇,见赵腾无丝毫异动,看着窦隽容也没有任何不妥,心下稍安。出了香阁,便直奔东厢而去,忽地又顿住脚,往回走去。
容儿刚才直接回了厢房,自己若是去了又该说些什么,明日便要班师回朝,回京后她还是自己的嫂嫂,自己还是她的小叔,自己与她之间始终横着一道鸿沟,难以逾越。
他一路低着头回到西厢,眼角眉梢俱是失落,还未近屋便听有娇吟声传来,心头陡然一震,什么人在此放肆。
屋内傅婉书在床上浑身难受着,额头生满了汗,嘴里忍不住溢出碎语,只得用手死死握住床沿的棱角上,手指被捏的泛白。
她眼睛半睁半合,心理期盼着这药发作的劲头快些过去,也别有人过来。
可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叫她的心也跳的越发快了起来。
她似乎快要支撑不住,双眸已经合了起来,只听得推门声响,来人逐渐走到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