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若是被那些追杀自己的人发现自己躲在此处,可能会伤害到贺姑娘和贺仵作。
“谢谢,不用了。”他说了一句,又看了看躺在榻上的贺仵作,又施了一礼。
贺亓继续垂着头切菜,听见傅逸徵离开的脚步声连头都没抬。
傅大公子与她而言,不过是小傅公子的兄长罢了,如果他不姓傅,贺亓也不会收留他。
她在乎的,只有自己和爷爷,如果还有另一个能激起她心中波澜的人,怕是只有那个在陈惟敏面前多次维护她的小傅公子了。
贺亓切完菜,看着窗外默默出神,看傅大公子的样子,他对自己提到三皇子并不感到意外,难道是三皇子派人追杀的他,那小傅公子会不会有危险?
傅婉书得罪了三皇子,危险是一定的,但她却自有神人护佑,一个是傅相,她的父亲,一个是邓吉,她的朋友。
两人在三司六部都有些盘根错节的关系,上次邓吉有意掺和三司会审,也是想看看这些年,他埋下的暗钉是否有了进益。
他与傅相不同,在官场中埋下人脉,并不是为了争权夺利,做一些颠覆朝纲的事儿,而是简单的为了报名而已,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动这些藏在暗处的人。
不过这次,傅婉书敲了登闻鼓,惹了三皇子,他的案子又由三司审理,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彻底了结三皇子,恐怕傅婉书会后患无穷。
他与傅相是如此想的,正合了别人的意,借刀杀人,也得持刀之人用对地方。
十皇子府的南苑,一位清冷艳丽的女子倚窗而立,看着窗外是锦蔟花团,双眸幽如深潭,她与贺亓的清冷不同,她是来自骨子里的孤寂,是睥睨天下的高处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