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写边塞诗,那么方运会写什么诗了?”
徐文好奇的道。
读者们继续往下看,他们想知道方运接下来会写出什么样的诗句?
方运落笔。
春晓。
春眠不觉晓,
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
花落知多少。
诗成,才气犹如喷泉爆发。
方运立刻感到一股温暖的气流从天而降,直入眉心深处。
方运猛地瞪大眼睛,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考试中才气灌顶,成为童生!
所有的温暖气流在眉心的“文宫”处凝聚,随后炸开,涌入方运身体每一处,让方运昨夜被打的伤口以奇迹般的速度愈合。
方运感觉眼睛痒痒,不由自主眨了眨眼睛,原本近视的双眼不仅痊愈,视力也比正常人好数倍。
“是才气浣体!每一次提升文位,身体各方面都会有所增强,寿命也会提高,大儒寿百二,半圣寿两百岁。等养好身体,哪怕只是童生,身体素质也强于精兵!”
在诗成的同时,离考房不远处的蔡县令三人突然猛地从椅子上弹起,难以置信地看着方运所在的方向。
“这……”
万学正已经说不出话来。
县院君喃喃自语:“才气达府,几近鸣州,只要稍加传扬,必是鸣州之诗!”
接着,三个人面色大变,同时惊叫。
“圣前童生!”
考上童生后,就要进入圣庙膜拜,到时候会得到才气灌顶,正式晋升童生,如果在那之前天降才气,就是所谓的圣前童生。
普通的童生只是“众圣弟子”,可圣前童生是“天之门生”,意义非比寻常,因为孔子和周文王都是“天之门生”。
“圣元大陆人口数十亿,三年也未必能出一个圣前童生!圣佑景国!天佑景国!”县院君激动全身发抖。
蔡县令深吸一口气,说:“那个位置,就是刚才写诗中断的地方。”
这首《春晓》引起了儒生们的广泛热议,他们在争论这首诗在现实中有没有资格被称为鸣洲之诗?
“诗的前两句写诗人因春宵梦酣,天已大亮了还不知道,一觉醒来,听到的是屋外处处鸟儿的欢鸣。”
“方运惜墨如金,仅以一句‘处处闻啼鸟’来表现充满活力的春晓景象。”
“但人们由此可以知道就是这些鸟儿的欢鸣把懒睡中的诗人唤醒,可以想见此时屋外已是一片明媚的春光,可以体味到诗人对春天的赞美。”
“正是这可爱的春晓景象,使诗人很自然地转入诗的第三、四句的联想:昨夜我在朦胧中曾听到一阵风雨声,现在庭院里盛开的花儿到底被摇落了多少呢?”
“联系诗的前两句,夜里这一阵风雨不是疾风暴雨,而当是轻风细雨,它把诗人送入香甜的梦乡,把清晨清洗得更加明丽,并不可恨。”
“但是它毕竟要摇落春花,带走春光,因此一句‘花落知多少‘,又隐含着诗人对春光流逝的淡淡哀怨以及无限遐想。”
李云对自己身边的友人道。
“这首诗首句破题,‘春’字点明季节,写春眠的香甜。‘不觉’是朦朦胧胧不知不觉。在这温暖的春夜中,诗人睡得真香,以至旭日临窗,才甜梦初醒。流露出诗人爱春的喜悦心情。”
“次句写春景,春天早晨的鸟语。‘处处’是指四面八方。鸟噪枝头,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闻啼鸟’即‘闻鸟啼’,古诗为了押韵,词序作了适当的调整。”
“三句转为写回忆,诗人追忆昨晚的潇潇春雨。末句又回到眼前,联想到春花被风吹雨打、落红遍地的景象,由喜春翻为惜春,诗人把爱春和惜春的情感寄托在对落花的叹息上。”
“爱极而惜,惜春即是爱春──那潇潇春雨也引起了诗人对花木的担忧。时间的跳跃、阴晴的交替、感情的微妙变化,都很富有情趣,能给人带来无穷兴味。”
魏得禄在天下酒馆之内对众人道。
“《春晓》的语言平易浅近,自然天成,一点也看不出人工雕琢的痕迹。而言浅意浓,景真情真,就像是从诗人心灵深处流出的一股泉水,晶莹透澈,灌注着诗人的生命,跳动着诗人的脉搏。”
“读之,如饮醇醪,不觉自醉。”
秦明感叹道。
众多大儒一起讨论,最后得出结论,这首《春晓》即使放在现实生活中,也能达到鸣洲级别,这个结论让很多读者震撼不已。
“徐乐太厉害了。”
“诗剑仙徐乐果然是名不虚传。”
“《春晓》这首诗是《儒道至圣》中方运所写,而这本书的作者是徐乐,也就是说,这首诗真正的作者是他。”
“徐乐真是厉害,竟然在小说中写出千古名篇。”
读者们对徐乐佩服至极,徐乐真是太厉害了,竟然在小说中写出这么优秀的诗句。
“你们说,徐乐会不会在《儒道至圣》这本书中写出更多的千古名篇?”
“这不大可能吧?千古名篇又不是什么大白菜,哪里是说写就能写出来的?”
“徐乐是个妖孽,他能做出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读者们议论纷纷。
读者们继续观看《儒道至圣》,他们想知道考官们如何评价《春晓》这首诗?
蔡县令反复看了几遍,突然叹息道:“妙啊。此诗文字虽平易自然,但贵在一个‘真’字,景真,意真。”
“此诗结构也不同凡响,你们看四句诗,依次是不知、知、知、不知,前‘不知’开篇,后‘不知’留白,让阅诗者去想,花落究竟有多少?为何要问这花落?”
这话一出,阅卷房内静悄悄,仿佛所有人都在思索一个问题,花落知多少?
区区五个字,却勾起所有人的心事。
王院君点头说:“蔡兄一言道尽此诗之妙。这诗之所以为真,是因为句句有春,句句扣题,春困、春鸟、春雨、春风、春花,看似满篇景,实藏不言情。最难得的就是文字浅显,朴实无华,最是天然,最易流传。这考生若非偶得,必非凡士。”
其余两人不住点头,易于流传这点太重要,文名是读书人的追求之一,半圣都不能免俗。
万学正道:“这等文字我亦能做出,可让一诗如画在眼前,融情于其中,偏偏如此自然,那就难了。”
王院君道:“等明日放榜,我修书一封,把这诗推荐给州院君李大学士,望他能举荐给《圣道》,让此诗名传天下。”
“此诗若能入《圣道》,必大涨我景国文名文风!”
蔡县令充满期待说。
万学正却面色一暗,低声道:“我年近五十,诗文千百,却不曾上过《圣道》月刊。”
王院君苦笑道:“《圣道》由圣院刊发,历月入选的俱是名篇,每一位在《圣道》发文的要么是诗词圣手,要么是经义大儒,要么是策论高士,最低者也是各家妙技,我等不敢妄想。”
蔡县令点点头,提起笔蘸了蘸朱砂红墨,在这试卷下面写上:字朴,情真,诗秀,意长,当为诸生之首,甲!
“两位可有异议?”
“本年童生试诗词之甲非《春晓》莫属!”
万学正道。
“无异议。”
李文看到这里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很显然这首诗征服了考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