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舍不得兵部这一单子所带来的利润。
谷</span>因而,祁懋宗也就故作生气地道:“你们兵部怎么就这么信不过人呢,大家难道不是同胞吗!大不了,这医用酒精,老子不卖了!”
“不卖了!”
“我真不卖了!”
“你也不用去用什么光谱仪检查。”
祁懋宗说着就趁那老吏不注意,而将其手里,要送去实验室检查的医用酒精夺了下来。
“不卖也得送检!”
这时候,朱慈炜的声音传了来。
兵部官员孙质素等忙上前来行礼:“皇长子殿下!”
“陛下刚下了新旨,从中央各官衙抽调主干力量,组成质量督察司,位同六部,专司天下各处商品、工程质量问题,职同东厂,一旦发现有质量不足或作假的,可先抓拿审讯,然后送交都察院复核定罪。”
“另外,以后所有商品和工程在出售和交付之前,都得先送检我司检查!合格后才准出售和交付。”
“而本皇子兼任该司提督,你孙质素是这次军粮案中没有牵涉进去的兵部少有的官员之一,本皇子已发函同吏部,让你任质量督察司驻京郎中,你现在的职责就是查办京师所有商品和工程质量,查出问题,主动上报,算你的政绩,但没查出来,或查出来隐匿不报,就是你的罪责。”
朱慈炜传达了自己来兵部的目的,然后,就道:“现在,你就先从查这医用酒精开始。”
“是!”
孙质素说着就看了祁懋宗一眼,然后吩咐道:“来人,随机取送十瓶祁氏生产的医用酒精送检!”
祁懋宗见这皇长子带着兵来,也一时不敢再闹,只讪然地站在了一边。
而没多久,孙质素的属下职员就把样品送了回来,且递来一张由质检技术员签名的质检报告书,道:“酒精浓度不符合标准,与标准差距很大!是假的医用酒精。”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兴许你们测的有误?”
“也有可能是我的工人们造了假。”
祁懋宗先赶忙甩起锅来。
“我不卖给你们兵部了!这总行吧。”
接着,祁懋宗又见皇长子和兵部官员孙质素没有附和自己,也知道他们可能不信,也就忙色厉内荏地说了一句,并对自己的人吩咐道:“把医用酒精拉走,卖给老百姓,不卖给兵部了!”
“卖给老百姓也不行!”
朱慈炜这时候说了一句,然后吩咐道:“将他拿下!另外,所有送来兵部的医用酒精全部测折射率!让枢密院那边晚些来拿医用酒精,延误军机的罪过,我来承担!还有,市面上的医用酒精也要尽快进行抽查!”
“不是,怎么不行,我这么多医用酒精总不能白生产吧,你们知道我们生产这么多酒精有多辛苦,投了多少本进去吗,你们还念不念同胞之情啊!”
祁懋宗辩驳起来,而且辩驳着,还哭喊了起来。
朱慈炜则看着已被扣押起来的祁懋宗:“你这奸商,到现在还没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也很会倒打一耙,谁让你造假的?!”
“另外,本皇子问你,你把这些医用酒精卖给兵部,到时候真要送到前些,给受伤的战士们用,而造成战士们因为灭菌不彻底而感染甚至坏疽乃至死亡,怎么办!当时,你想没想过,你的同胞之情呢?!”
朱慈炜继续质问道。
祁懋宗辩驳道:“这有什么,一样可以消毒的,不过偏差那么一点点,那些学者乱说的,哪有一定要这个浓度才可以消毒!我又不是没试过。真要是不能消毒的话,大不了我负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