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设禁烟镇抚司,炮击安南(三合一)(2 / 2)

两人都没想到各自作为外夷贵族,都会在大明被处决。

这些年,大明的确常会处决一些外番元首。

印度莫卧儿帝国的沙贾汗也在这之前被以极刑。

还有缅甸的国王也被处决。

大明每举行一次献俘仪式,就得杀一批罪大恶极的外番君臣贵族。

不过,因为这些年对外战绩太多,朱由校对于参与献俘仪式都已经没什么新鲜感。

大臣们也都司空见惯,写这种庆贺皇帝伟大武功的表文也都写腻了。

“眼下除了美洲,就是西南、西域、非洲、欧罗巴这几处地方,还是蛮夷聚居之地,对了,乌斯藏也不知派去的兵马已进军至何处,可有翻过那里的绵延雪山,抵达到印度省?”

这一天。

在政事堂的朱由校在得知太平洋西部和印度洋之间所有区域皆已归汉家所有后,也就对自己的辅臣们说起了还未吞并的一些的地方。

朱由校这样说,自然是意思很明确,他很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看见大明真正一统全球的一天。

“负责进军乌斯藏的定西大将军杨展来报,乌斯藏方面并不欢迎我大明王师入藏,还扩招僧兵企图阻止我们进军,另外,乌斯藏方面还意图勾结川西土司,以更好的阻止我大明进军乌斯藏。”

孙传庭已因年迈而致仕,而递补入政事堂的辅臣则也是天子近卫出身的张同敞。

此时,向朱由校汇报进军乌斯藏情况的便是张同敞。

朱由校听后点了点头:“自朕要求对西南土司进行强行推恩后,西南各地土司已都只是小土司,且广西、云贵和川东、湘西这些地方的改土归流也进行的差不多,如今也就川西这些气候恶劣之地,还留存一些土司,但想必他们也不会掀起多大的浪来,如果他们真要勾结乌斯藏,阻止我大军进藏,告诉杨展,让他顺路消灭!”

朱由校很受霸气地说后,就又问道:“我大明如此高歌猛进,战旗甚至都已飘扬在波罗的海沿岸,西域和欧罗巴的各国想必已是惶恐不安,尤其是欧罗巴一带的番国,他们可不是一群坐以待毙的家伙,朕听说那个法兰西的路易十四就很有雄心!只怕会有所动作,锦衣卫可调查到什么没有?”

吴孟明这时候站出来回道:“启禀皇爷,欧罗巴和西域不比罗刹国,罗刹国有大量蒙古人,所以,我锦衣卫还能蒙混成当地牧民,而探知相关消息,但欧罗巴和西域一带皆是白夷,所以,锦衣卫除了以客商的形式打探消息外,很难长久地待在当地,另外,也因为近些年来,我大明国威已至西洋,西洋各国对东方人也防范的很严,故而,锦衣卫已无法再向以前更深入的打探欧罗巴和西域的相关情况。”

“这是个问题!”

朱由校听后点了点头。

“陛下,以臣之见,欧罗巴和西域的平定,倒也不能操之过急,眼下新平定的地区还没完全消化,一时抽调不出足够的兵力来是一方面,一味只通过扩大军事开支而不等内政民生跟上会造成内外失衡也是一方面,倒是可以对其以商品输入与文化输入为主比较好,军事则为之辅。”

卢象升这时候说了一句。

“商品输入和文化输入也会遇到别的问题,欧罗巴对我大明的主要商品需求是生丝和绢帛之物,以及精美瓷器和高档茶叶;一句话,在欧罗巴需要我大明商品的还是他们的贵族,他们需要的是不利于大规模生产的手工艺品,而非工业品,可我大明现在需要卖掉的是大量工业品!”

“另外就是文化输入,欧罗巴有自己的文化,对我们汉家文化只怕不欢迎,甚至很排斥!”

朱由校也跟着说了起来。

“陛下说的是,天下还是需要本朝彻底的变法一番才行!而这个变法,断不能让他们自己来,他们自己来就会变成强国,蒸汽机技术既然不可避免地从官营工厂进入到民营工厂,那就有可能落到外番手里,单纯技术封锁是很难限制住他们变强,一旦这些番国真要下定决心变法图强的话。”

温体仁这时候说道。

“元辅所言极是,不可掉以轻心,我大明可不能因为大而陷入臃肿,而因为官僚作风与功利心过重,以致于对基础性科学研究的力度不足,而使得技术上被后来者赶上,另外,也不能为了图一时厚利,而轻易放弃一些上游技术的研发,想着只需靠别人的技术,来个空手套白狼,是不能的,官营产业尤其是要做好这一点,民营或因趋利而有如此短见,但官营产业得宁肯亏损也得为大明的长远战略着想!”

朱由校这时候说着又道:“对欧罗巴和西域各国目前的确还不宜大动刀兵,统一全球的节奏必须有快有慢,在经济恢复的差不多后,再进行大规模的军事行动,现在,还得多用外交手段,挑唆欧罗巴和西域之间,以及两者各国内部对战,美洲那边也是一样!”

“陛下刚才说到了外交方面,臣甚为认同,而臣现在想说说商业方面,商业方面,既然这些国度目前的问题也是平民消费力不足,那不如先想办法使其允许我大明在其地方建立工厂,从而可以招募当地平民为工人,而使这些外籍雇工成为第一批依靠大明富起来的人,也就可以成为第一批可以购买我们工业品的人群,而与此同时,在进行文化输出,想必会好一些。”

温体仁说道。

张同敞这时候点了点头道:“法兰西和西班牙、葡萄牙这三国因为之前的圣皇舰队西征,而被迫愿意与我们通商,还达成了相关条款,如今只是神圣罗马与瑞典、英格兰这些国家还没有与我大明正式通商,尤其是英格兰,其国王为了保护自己国内商人的利益,而禁止与我大明通商,甚至还对派出舰队攻打过我尼德兰属地,这个,陛下也知道。”

朱由校点首。

他自然知道英格兰在海军和商贸上和明属尼德兰是竞争关系。

如同历史上,英格兰和荷兰为争夺海上霸权发生过数次海战一样,这一世,英格兰也在海上挑战过明属尼德兰。

因这一世,尼德兰的海上舰队已经是大明舰队。

而大明的舰队无论是在战舰装备上还是在海战经验上,皆是英格兰不可比。

所以,英格兰并没有占到什么好处。

“这个英格兰的确可恶,因其不与我大明通商,我大明便也禁止与他通商,但是他们的商人贪图我们大明之财富,竟勾结地方百姓与官员走私乌香!虽严厉打击,却也屡禁不止,如今我大明吸食乌香者,数量一直在增加,且增幅越来越可怕。”

卢象升这时候说起了与英格兰有关的其他事来。

如今整个世界,法国、西班牙、葡萄牙这些西洋番国因为和大明都有相关条约,且也见识大明的国威,而不敢搞走私的贸易,而尼德兰则也因为成为大明附庸,也不敢乱来,唯独属于岛国的英格兰不同,与同是岛国的倭人一样,为谋取利益会不择手段。

所以,如今卢象升也就只提到英格兰在向大明走私乌香。

“这与国门大开也有关系,所以有朝臣进言,望朝廷重申海禁,或只准一二处地方通商,但因不少官员反对而作罢,说是各省民政已仰赖商税关税甚重,且朝廷国帑也仰其甚重;”

温体仁这时候回了一句,又看向朱由校道:“陛下,以臣之见,要想禁绝乌香流入我大明,还得派兵教训一下这英格兰,杀他几个商人官员乃至其国王最好,并逼迫其答应不再走私乌香,当然如果要彻底的话,最好彻灭其国!”

“乌香一旦吸上,要想戒掉,只能处死!英格兰如此卑鄙,自然要严惩,等南洋安南等国平定后,第一个要灭的西洋藩国的就是这英格兰!现在,先在这段时间内往那边抽调兵力和物资,往波罗的海沿岸的圣彼得堡和尼德兰集中,以备将来灭英!”

朱由校说着就又吩咐道:“另外,锦衣卫下设以禁烟镇抚司,抽调一支精干的锦衣卫力量组成禁烟力量,既直接负责查缉走私违禁烟土之商民,也负责督查各地巡防营查禁烟土情况,凡涉嫌走私烟土者,可先拘后审,若抗命,可先斩后奏!”

“说起安南,英格兰等西洋番多有其在其境内租用田地种植乌香,甚至勾结当地官员和商民,将乌香等烟土走私到我大明,如今倒也正好趁着剪灭这些藩国的时机清除这些人!”

卢象升这时候说了一句。

“乌香之害不可轻视!务必拿出十分的警惕来,锦衣卫这边查获到的乌香,也不必专门花钱雇人销毁,也由专门的官营公司走私到的他英格兰去,以牙还牙,让他英格兰也尝尝乌香的厉害,或许可使其将来无可战之兵,无可用之人!至于安南官商百姓与西洋番勾结,走私乌香,正好作为朝廷在该地改土归流且除掉黎莫二氏的理由!”

朱由校继续说道。

如今的安南分裂成两大部分,一部分是黎氏王朝,控制着南部区域;一部分是莫氏王朝,控制北部区域。

黎氏是当年因拒绝大明设交趾布政司对安南的统治而反抗,且在击败明军后,设立的大越政权。

而莫氏则本是黎氏王朝的权臣,后背叛黎氏王朝而自立,且在嘉靖年间臣属于大明,被嘉靖封为安南都统使。

如今这两股势力都借大明的东方取得了飞速的发展,有自己的船厂,也有自己的手工业基地,当然也有大明的军事基地和大明的租界区。

但因为安南的贸易一直和大明处于逆差状态,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商品,可以从大明赚取可观的利润,所以,安南的官员商民,很乐意和英夷勾结,而走私乌香到大明。

而且因为如今从西洋一路过来,贸易线除了西非部分属于葡萄牙外,如今都已被大明控制,而大明又是不和英格兰通商的,所以,英夷要走私鸦片还得打安南等藩国的旗号,以安南一些商船的雇员的身份来往。

可以说,安南作为曾与大明一起远征西洋的东方列强之一,还是如今英夷走私贩子的保护伞。

“阮老爷!多谢你们帮我们运货!”

这一日。

在安南西贡。

一名叫富兰克的英夷正向一名叫阮威的安南人说着话,且指着自己身后堆放了如一座大厅那么大的乌香说道:“另外,不知道阮老爷可否给我们更多的土地,让我们就地种植,因为我们在美洲的种植基地被可恶的倭人抢去了!如果可以,我们愿意再让出三成的利给你们。”???..coM

“轰!”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

接着,阮威还没来得及回应富兰克,就看见三艘大明蒸汽战舰出现在海上,且炮口正对着自己这边。

阮威看后不由得慌张起来:“晚了,明军来了!”

富兰克也不由得骂道:“该死!他们怎么来了,可恨我大英帝国还没研制出蒸汽战舰!”

“都跪下!都跪下!”

阮威这时候忙对自己的兵丁吩咐了起来。

且说后,他自己就先跪了下来。

因为是个安南人都知道,大明的舰队来了时,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原地跪好,这样明军才不会开炮,才会直接登陆。

但如果敢有丝毫的反抗,就会被轰击得连渣的不剩,而且反抗者都得被杀头。

安南人都试着反抗过,但反抗后发现的确不是对手,现在也就在见到明军后习惯性跪地投降了。

英夷富兰克都得如此,无可奈何地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