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锦摇了摇头,颇为语重心长道,“台弟啊,凡成大事者均有勇有谋,瞻前顾后将错失良机。再且问你,你家主子真杀了城主之女?”
王台听此激动地站起,“当然没有!”
苏寒锦按住王台的肩膀,示意他坐下,“那不就得了,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倪城主怀疑也只是怀疑,查来查去也不会查出什么结果。反倒是李旭将成为不忠不义不孝之人,届时乔府、倪府甚至整个金城都将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苏寒锦见王台仍旧犹豫不决,又道,“台弟,你真甘心一辈子就这么被一个无谋、无用、无耻之人压着?就甘心眼睁睁看着珏爷上当受骗,毁了仕途?如此,你可对得起因生你而亡的娘?可对得起为你树立根基的爹?又可对得起你自己?”说着,又激将道,“莫不是你怕他?也是,这次若不是有我,你又得输他。”
王台被激的脸是一阵红一阵白,鼻孔一闭一合,胸腔似是有一团火焰要喷出,“我……我……我怕他?淦!我这就找人去做!苏兄你且看着,莫教你小瞧了我!”说着就转头要走。
苏寒锦打趣道,“这就走了?卿尘姑娘可是你花了一千五百两银子买回来的,不享用一番?”
王台转头道,啐了一口道,“大丈夫当以大事为重,儿女情长可以暂时放放。”说完,打开门就走了,看都没看门口的卿尘。
苏寒锦嘴角微露讥讽,坐下继续喝起花酒,心中愉悦,不自觉地哼起小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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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三天,别说,王小总管的确有两把刷子,金城关于李旭投诚卖主的谣言已经遍布大街小巷,成了说书先生最新的题材。也就在今日,苏寒锦终于收到她心心念念的消息了。
“什么?!”苏寒锦瞧着空中符箓所化的红字,一时不知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哭,气的袖摆一挥,将空中的字抹去。
难道城主之女真是乔珏那个疯子所杀,竟是误打误撞替城主找到了真凶?若是如此,倒也能解释为何在场的乔珏没被杀,为何真凶找了这么久找不到。哎,可惜了那十几箱宝物,原来是一堆女人的肢体!真是亏大了!不过既然如此……那此地也不宜久留,待倪城主查出真相,王台定会来找自己的麻烦,可现在又能去哪呢?
陷入沉思的苏寒锦并未察觉身边有人,“公子,苏公子?”素素轻轻推了推苏寒锦。
苏寒锦这才回神,看见是素素,语气不佳,“这般没规矩,进来不知敲门?”
素素被训的委屈,撅着小嘴道,“公子真是冤枉了素素,素素敲了好几次门,也不见里头有人答应,还以为是公子出了什么事,心里着急,便推门而入,瞧公子一动不动坐着,唤了几声也不答应,可是吓坏了素素。”
苏寒锦听言,立刻变脸,嘻嘻哈哈将素素拉入怀中,哄道,“是我不对,不知素素的一片心意,倒教你委屈了。”说完,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了素素手里,“向你赔个不是。”
素素接过银子,假意瞪了苏寒锦一眼,娇嗔道,“知道错就好。素素此番来,是给你带消息了。”
“哦?什么消息。”
“倪城主发悬赏了,谁若是能提供珏爷的犯罪证据,谁就能得到二千两黄金。”
“就二千两?”苏寒锦觉得倪城主真是小气,她给白益臣捉妖都不止二千两。
“当然不是,还有一条金矿所属权。”
苏寒锦闻言,眼睛一亮。嘿嘿,这回我知道要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