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保,现在有空吗?不如我们来聊聊那个条件吧。”
白益臣见苏寒锦目露狡黠,心里顿时有股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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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如果不做你的道童,过不了多久就会死,还会连累家母?”白益臣听完苏寒锦的“条件”可谓震惊不已。
苏寒锦神色肃穆,点点头,“是的,贫道可没吓唬你。”
“这……你得让我考虑考虑。”白益臣苦恼不堪。他打心底里就从未想过修道,更不可能去做什么道童。就算现在他不能继续领兵打仗,做个太保好好辅助太子也是可以实现他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的志向。何况娘亲刚刚死里逃生,身体还未恢复,一直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加之都城局势不稳,如何让他放心丢下娘亲,远走他乡呢?哎,不妥不妥。
“仙姑,这事实在恕难从命。换个条件吧。”
“不换,就这个条件。不然你就给贫道五千两黄金。”
“你……”
“你什么你,说好的只要不危害他人,不违背公序良俗就答应的呢?问你,这个条件哪里危害了他人,违背了公序良俗,需要贫道换一个?”
白益臣被堵的哑口无言。“那就五千两黄金吧。但还望仙姑给些时日,待我有了再结付。”
“现结,概不赊账。”苏寒锦双手抱胸道。
“……”
“谁知道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攒到这么多。贫道可等不了。”苏寒锦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仙姑何必为难人呢,我的志向不在问道上,何苦相逼。”
“志向?志向能有命重要?你都没命了,还谈什么志向?就你的命格,等贫道的避妖丹彻底失效,你也就一两个月的活头。贫道问你,一两个月,你能干什么大事?你是能帮宋朝拓宽疆土,还是能辅佐好太子?”苏寒锦压根不想跟白益臣多费口舌,白益臣不想跟她,她还不想要他呢,省的天天吵架,影响她心情。实在是捉妖盘被大师姐拿走,自己的命格又和这个病秧子绑在了一起,不得不带他走。
“臣儿,听仙姑的话。”
白益臣看见护国夫人走了进来,连忙起身迎接,“娘,你怎么来了。”
护国夫人坐下,看向苏寒锦,“仙姑,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夫人不必客气,降妖除魔本就是贫道该做的。”
护国夫人摆摆手道,“是我儿不懂仙姑的好意,此番由我做主。臣儿……”说着,对白益臣道,“仙姑说得对,大义之志也得有命才行,你且去吧。圣上那里由我去说。至于我,你也不必担忧,你以为将门之女是如此软弱的吗?”
“娘……”
护国夫人看向苏寒锦,“仙姑,臣儿就交给你了。”
“好说好说,夫人放心,贫道会照顾好白太保的。”
白益臣瞧着苏寒锦的眼神,心里直发凉,怎么有种掉进狼窝的感觉?似乎跟着她,会死的更快?
这时,一阵阵凄惨的驴叫传进厅内。
“怎么回事?”
门口仆从回道,“少主子,有一头毛驴一直在门口徘徊,怎么赶也赶不走。路总管想把它牵去马棚,它也不肯,就在外面这么叫唤着。”
苏寒锦一听,眼睛一亮,站起身来,“可是贫道的驴?贫道去看看。”
苏寒锦来到门口,只见三个人正死命拽着毛驴的缰绳,毛驴前蹄使劲不肯动弹,宛若拔河,但明显毛驴更胜一筹。
“果然是。驴儿。”
毛驴听见苏寒锦的呼唤,吁了一声,脑袋一甩,直接把三人甩趴在地,飞奔向苏寒锦。
看的苏寒锦身后的白益臣连连称奇,这驴明显和之前给仙姑的时候不一样,当初哪有现在这般有灵性,力气也大得出奇。
毛驴用脑袋蹭着苏寒锦的脖子,和她撒娇。
苏寒锦梳理着毛驴的毛发,“驴儿,没想到你能找到这里,看来你已初开灵智,以后就好好的跟着我吧。”心里却想,自己的血果然是逆天,只是给驴儿沾了一次,就能助它开启灵智。
“这毛驴可是之前给你的那头?很是聪明。”白益臣由衷赞道。
“那是,也不看谁养的。你既然回头也跟我,你自己也准备一头吧。”
“不能骑马吗?”驴能走多快,白益臣心想。
“不能。道士骑驴,理由不用贫道再解释了吧。”
“仙姑,你为什么不能像叶仙姑那样腾云驾雾?”这是白益臣一直疑惑的地方,之前不觉得,自从有了叶仙儿作对比,苏寒锦的道术看起来就不怎么高明了,甚至可以说是弱爆了。白益臣不禁对自己的问道生涯产生了深深的担忧。
“你这什么眼神!贫道要是能修炼个一百来年,也能像大师姐一样。”
“一百来年?”
“怎么,你不知道道士修的就是长生之道吗?一百来年算什么,我师父已经活了三百多岁了。所以,你跟着我才能长命,竟还不愿意。”
“叶仙姑竟已经100多岁,真是看不出来啊,那你……”
“你师父我才16岁,还没成年!年轻着呢!”
啊,年龄果真是女人的大忌啊!白益臣不由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