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只妖(1 / 2)

苏寒锦带着秦仵作夫妻俩去了都城负有盛名的酒馆——岁阳酒楼,扬言“点点点,爱吃啥点啥,钱,贫道有的是。”让秦仵作夫妻俩更是不好意思。

一顿酒足饭饱后,苏寒锦也享了一回老爷做派,只见她对着酒楼掌柜挥了挥护国公府的牌子,随后在掌柜一脸谄媚的表情下,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在账单上签下了“白益臣”三个大字。

末了,又吩咐酒馆小厮叫了一顶轿子送秦氏回家,还特地嘱咐这轿子档次不能低,至少得跟自己坐的差不多。当然雇轿子的银两依旧算在了白益臣的头上。

护国公府的轿子大的能坐下三人,先前来酒楼的时候,便一同坐的这顶。现下苏寒锦本着“好东西要慢慢吃,不能一下子榨干”的原则,便没再给秦仵作雇顶轿子,而是让他合着自己坐上护国公府的轿子去了都城衙门的停尸房。

此时已是月亮高高挂,万里无星,风还特别的大。而这都城衙门停尸房就在乱葬岗后深处,四周寂静无声,只能听见停尸房门口的狗吠声。

苏寒锦见此,对着秦仵作半开玩笑道,“秦仵作,养这黑狗好啊,黑狗镇阴。”

秦仵作借着月光一边掏钥匙开锁,一边道,“只不过养了看门防盗。”

苏寒锦听言,稀奇,“竟还有人敢在衙门口顶风作案?”

“总有些亡命之徒。”

只听“咔嚓”一声,锁开了。

秦仵作双手扶门,转头看向苏寒锦,好心提醒道:“还有几具尸体过些天才到收领时限,味道可能不太好闻。”说完,推开了门,脚踏了进去。

这味道岂止是不太好闻,简直是臭翻了天。苏寒锦捏着鼻子,皱着眉头,跟了进去。停尸房内的温度低得让她下意识紧了紧衣衫,屋内的阴气极重。

秦仵作倒像是已经习惯了,神态自如地径直走到三排最后一具尸床处,停了下来,回头看见捏着鼻子的苏寒锦,笑道:“仙姑,闻习惯了就好。”

苏寒锦心道,闻上几年,她都不会习惯!

秦仵作说完,手又指了指白布盖着的尸体,“就是这具了。”

整个停尸房共放了五具尸体,皆用白布掩盖,白布不大,堪堪能遮住头与身子,有些臂膀、双脚就这么垂着暴露在外。

苏寒锦走近,眼前这具尸体的白布所呈现的高度较之其他要显得矮一些,垂落的空余之处也要多一些。而暴露在外的双脚如同风干的腊肉,干瘪、发黑。

“揭开。”

秦仵作揭下白布,女尸完全萎缩成了肉干,只剩下一具皮包骨架,原本如墨的青丝已经脱落,杂乱地散在尸床上,还有几撮随着白布落在了地上。颧骨下凹,牙齿突起,干瘪的脸上嵌着一颗水灵灵的大眼珠子,甚是渗人。

女尸身上依旧穿着今日的大红喜袍,只是原来合身的喜袍,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孩童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空空荡荡。

苏寒锦解开喜袍带子,一眼便看见它肚皮中央有一条弯弯曲曲如蜈蚣的伤疤,抬头问道,“你破了它的肚子?”

秦仵作道,“流程所需。”言下之意便是他信了苏寒锦的话,这怪案子是妖力所为,所以解剖只是走个流程而已。

“可有什么发现?”

“五脏六腑全缩成了皮袋子。”

苏寒锦又仔仔细翻查了一遍,拍了拍手道,“行,收工!”

秦仵作将白布重新盖了回去,问道:“仙姑,可是有什么结论了?”

苏寒锦点点头,“我已经确认是何种妖怪作孽了,这是狐妖最惯常使用的**大法,一招致命,瞬间吸**元,还可保存细腻皮肉,犹如活人,但最怕黑狗血,一旦沾了黑狗血,被吸食之人便会头发脱落,五脏六腑萎缩。不过还有几点疑惑,这解惑估计还得找白太保。”

秦仵作听言,叹了口气,“哎,没想到好好姑娘竟是被妖狐所害。”

苏寒锦也是一阵感伤,“这姑娘也没个家人,死得这么惨,还请麻烦秦仵作给她修个坟,别曝尸荒野。”

“定然,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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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寒锦再回到护国公府已是子时,遣了轿夫后,走近大门,拍了拍门环,“有人吗?给开个门。”

她敲了半天,也没人应门,自是以为用地力气小了,于是使劲拍了拍,嗓门也提高了不少,“有、人、吗?给、开、个、门啊。”

坐在门后的白益臣手里捏着两张账单,听着门外的叫声笑了笑,而他后面的丫鬟家丁大气也不敢出一个,毕恭毕敬地站着,什么外面哭天喊地的叫声,他们都可以假装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