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远在黄河岸边的火山军接到了官家的秘旨。
江佑亭这几年来,一直负责暗中与拔思母部交易战马出售兵器之类。虽然没有因此升官,但是却也借着与永昌隆的关系发了些小财。
他接到了官家的秘旨,便吓了一跳。
官家的意思,是让他暗中游说拔思母部的族长格日勒,使之起兵反辽。
江佑亭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游说对方。说白了,他也没想过这些事。
但是次日他便又接到了安乐侯的书信,范宇在书信当中,让他约格日勒到火山军一叙。
“侯爷这意思,莫非是要亲自前来?”江佑亭吃了一惊。
安乐侯在官家面前,可是非常有面子的。自上次过来之时受命组建新军,便可看出来这位皇亲是多么受官家信任。
范宇自从与官家定下这个大的计划,便要亲自将这件事抓起来。若想要做好,便不能再在京城洛阳享清福,还是要亲自走一趟才成。
因此,自官家给江佑亭下了秘旨,范宇便也写了书信,并带着一队护卫出发了。
从洛阳赶到火山军,范宇也只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
江佑亭听说安乐侯到来,急忙迎出营门,一见到范宇便连忙上前行礼。
“侯爷远来,快请里面休息,下官准备了上好的羔羊,给侯爷接风。”江佑亭急忙招呼道。
范宇这一路上也没有休息好,显得风尘仆仆。
“江指挥,这两年听说你与拔思母部的生意,也做的风生水起啊。”范宇笑道。
“借侯爷的光,这生意倒是还做着,但是我大宋先是与西夏大战,使其灭国。而后又与辽国交战,收复了燕云十六州。所以这生意也是断断续续的,拔思母部经常数月不敢流连于边地。”江佑亭摇了摇头道:“如今朝廷收回河套,又收回燕云十六州,火山军所在已经不是边地,拔思母部想要做生意,过来一趟也有些麻烦。”
范宇哈哈一笑道:“这有何难,我请旨将你们火山军调到东胜州,归于河西路管辖便是。”
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难解决,只要范宇提出来,官家便一定会答应。一支小小的火山军,不过是一支几千人的军队罢了。
江佑亭将范宇请进屋中,便看到屋内已经布置好了一些酒菜。
两人落坐,江佑亭才道:“侯爷,此次官家所下秘旨,下官实是有些不明。我们不是一直以来,都给拔思母总出售铠甲兵器吗?但是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到这拔思母部有什么动作。要如何去游说这格日勒,才能使其起兵反辽?”
虽然江佑亭是火山军的指挥使,但是他对于朝堂上的事情并不清楚,对于新西夏与辽国间的事情,也只知道些大概。
由于信息差,所以江佑亭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才能使得格日勒觉得,可以起兵反辽了。
范宇摆了摆手道:“这些事官家都已经安排好了,那格日勒无非就是在等一个机会。这个机会,我大宋可以给他。若是他格日勒连这个机会也抓不住,那么我们便选其他部族就是。自辽国立国以来,对于草原各部可没少欺压。连点反抗之心,都提不起来,那就活该被辽国一直压一头。”
江佑亭也只听了个迷糊,却是不知道侯爷要如何去做。
不多时,江佑亭安排的羔羊也已烤的焦黄酥脆,黄亮亮的泛着油光被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