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高昌的骆驼骑兵看来,他们根本不可能被发现。
尤其是在他们深入戈壁数十里的时候,要寻找他们就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这样的地方,如果不是有着熟悉的向导,一旦在戈壁当中迷路,便不可能走出去了。
可是偏偏嵬名阿勒就是个狠人,居然硬是大着胆子就这么硬闯入戈壁之中,将他们给击的大败而逃。
没了骆驼,那些高昌人想要从这一大片戈壁之中走出来,也绝非易事。
嵬名阿勒知道他们的下场,因此也没有必要再去追赶。
想来用不了多久,这片戈壁滩中,便会出现一大批的干尸。
待嵬名阿勒带着自己麾下的这些人马回到大营,野利仁荣都吃了一惊。
一眼望过去,居然有着看不到头的骆驼队,每一头骆驼的背上,还都有着辎重等物。
“阿勒,你这一战,想必定是一场大胜!”野利仁荣见到了嵬名阿勒,便拉住了他的手哈哈大笑道。
嵬名阿勒也不居功,只是笑道:“此次出击也是运气,只知道这些高昌的骆驼骑兵并不会走远,却是也没想到,他们居然藏身于戈壁当中。若不是这些家伙大意,也不会有这许多收获。”
两人回到大帐之中,还没坐下一会儿,便有随军的人员已经将缴获统计过来。
“启禀野利将军,此次共计缴获骆驼一万五千七百余峰,粮六千八百石,帐三千顶,其余兵器皮甲等物一万六千余,如何处置还请将军示下。”随军的文吏躬身请示道。
野利仁荣摆了摆手道:“统统送到辎重队去,有了这些东西,我们大军却也算是有所补充。”
嵬名阿勒笑道:“这些骆驼才是最好不过的,若是仁荣有意,我军亦可组建一支骆驼骑兵,绕路深入高昌腹地,对高昌国来一个狠的。”
“我军虽然是抱着覆灭高昌的旷目的来的,但是不好太过冒险。万一深入大漠,却受了损失,在陛下面前不好交待。”野利仁荣摇了摇头道:“眼下还是要求稳才是,以高昌现在的实力,想要拦住我军进攻的势头,怕是没那么容易。若是到了关键时刻,再将派出一支骆驼骑兵,定然会使高昌一战而亡。”
“仁荣最是稳妥,此次出兵陛下的命令便是以你为主,我不过是你的副手。如何来做,还请仁荣吩咐便是。”嵬名阿勒自知地位并不如野利仁荣高,便也不再强求。
野利仁荣摇了摇头道:“这一次出兵定要谨慎,不可坏了陛下的大计。我军不必太过急躁,以免有失。先将眼前的龟兹城拿下,再论其他。”
嵬名阿勒点点头,“如何夺下龟兹城,仁荣可有定计?”
“今日白天大军继续休息便是,到了晚间便开始夜袭。”野利仁荣指了指龟兹城的方向道:“我军有火器,便是我军最大的优势。也是我军以十万之众,便敢大言灭国之所依。高昌能有什么,虽然对辽国与宋国称藩,但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其国虽大,却也并非我军对手。只要晚间派人摸到龟兹城下,将火药埋于其城下,顷刻之间便可破城。如今阿勒你又灭了他们的骆驼骑兵,我军更无后顾之忧。”
“城中高昌军今日并没出兵?”嵬名阿勒不由得问道。
野利仁荣摇头一笑道:“他们昨日与我军大战一场,也吃了不小的亏。有着坚城不守,出兵与我军野战做甚。”
嵬名阿勒嗤笑道:“若是我军,必然远远的放出哨探斥候。即便不战,亦须探知敌情。如这般缩于城中,和乌龟有什么两样。”
“他们派不派斥候出城,结果已是早就注定。”野利仁荣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