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君臣想的相当不错,但是事实却是与他们所想的往往是相反的。
野利仁荣还没有出发,辽国天德军都指挥使郭世进,便已经收到西夏党项各部在李元昊的带领下大举入境的消息。
这个消息太过让人恐惶,郭世进之前虽然知道党项部族进入辽国,只当是些避祸的党项小部族,他并没有去管。
如今李元昊带领大军,还护送着许多部族一同进入辽境,这事情的性质便已经完全不同。
再加上之前被西夏军队袭击,这让郭世进一联想,便判断是西夏如今欲在辽国占据一块土地。
这些党项人打不过宋军,便要在辽国占据土地,这岂不是在做梦?
享世进当即便派人给李元昊送信,要求李元昊带人退回西夏境内,否则的话辽军便要有所行动。
“今知大王不告而入我辽境,吾为天德军节度,守土有责。现告请大王,于三日内率兵民返西夏之境。若不听吾之言,则兵灾必至。言尽于此,莫谓不言……”
李元昊看到天德军信使送来的信,便问那信使,“你家郭将军如今何在?”
“我家郭将军此刻顿兵于二十里外。”信使昂然道。
“好,我知道了,你且回去吧。”李元昊摆了摆手道。
天德军的信使却是有些懵,自己还没得到李元昊的答复,如何能回去。
只是过来两名西夏武士,将信使推搡着走了。
待信使一走,李元昊的脸色便阴沉下来。
这天德军的辽将,不由分说,便要赶人,也不看看自身的兵力如何。
“仁荣,你不必再去见什么辽国的西北路招讨使。是我想的差了,以为咱们党项还是一国。”李元昊却是感慨的很:“如今丧国于宋人之手,我们不得不举族迁徙,这便是如先祖一般,又要逐水草而居了。”
野利仁荣听到李元昊的话,便拱手道:“大王,我西夏不过是是困于宋军火器之犀利。若是真刀真枪,那宋军哪里是我军的对手。想来以大王豪杰之姿,定可再立西夏。”
李元昊点点头,心情这才好了一点。
“嵬名阿勒,上次你败于宋军之手,我没有追究你。这次我再给你五万人马,将辽军拦住,使我党项各部可以迁徙,不受其骚扰。你可能做到。”李元昊看向嵬名阿勒。
嵬名阿勒此时也是败的郁闷,这时听到大王有令,当即便躬身道:“大王有令,末将岂敢不遵。臣为西夏宗室,当为我西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此去臣当戮力而为,至死方休!”
西夏失国,如今借道于辽更是有求于人。
好在实力虽然损失严重,但是尚存有不小的兵力,也不容轻视。
李元昊也醒悟过来,自己若是对辽国软弱,怕是辽国对于他所带领的党项各部,一路上便会不断的骚扰。
因此,派人去向对方求情,是不可能的了。
必须要示之以强,才可减少路上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