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有脸说?为何不偷别人,专偷你们,难道你们就不想想原因?”往得白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
一名手下道:“早就听说宋人奸猾,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正是,宋人实是民风不朴,象我等刚刚入城不到两个时辰,便有半数人的钱袋被偷,实是可恶的很!”立时有人赞成道。
往利白则呵呵了一声,冷眼看着这些手下。
“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往利白则甚为失望的道:“如今宋军已经兵临西平府城下,相距兴庆府也没多远了,眼看着我大夏便要有亡国之忧。我等前来大宋,便是抱着死志而来。以图使宋生内乱,而救我大夏于水火。可是看看你们,如何堪用?刚刚一进城中,便被人偷了钱袋。且不说宋人是否奸猾,你们自己在敌国难道就没点警惕之心吗?刚刚不过是丢了钱袋,若是丢了脑袋呢,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抱怨!”
被往利白则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立时这些手下们便都说不出话来,实在是没脸反驳。
“但是被偷了钱袋之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往利白则面色阴沉道:“此事并非小事,这说明有人已经看破了我们。无论这偷钱袋的是不是蟊贼,都不能让他透露了消息。”
听到这里,一众手下的脸上才露出一丝振奋之色。还是将军顾念大家,看这意思是要出口恶气。
“王兄,如何才能将这蟊贼抓住?”一名手下问道。
“我先去寻个出租的院落,让大家有了落脚之地再说。”往利白则自然是有主意的,“你们都去巷子外面等着,我很快便回来。”
说完之后,往利白则便独自出了巷子,左右一眼,便往一间折扇铺子去了。
待往利白则从首饰铺子出来,便敞着衣襟,露着腰间鼓鼓的钱袋,手摇一柄新买的折扇,大摇大摆的往右面而去。
这样的作派,看的往利白则的手下们十分佩服,自家将军倒是颇为潇洒。
街上有不少行人,还有几个孩子在嘻戏打闹,不时的跑过人群,对着同伴大作鬼脸。
其中便有一个梳着双髻,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的小小子,从往利白则身旁猛的跑过。
却不想往利白则一伸手,便将这小子头上的双髻给抓在手中,将其硬生生的给提了起来。
“小小年纪却不学好,居然学做偷!”往利白则根本不给这小子任何的挣扎机会,劈手便从对方的怀中掏出了自己的钱袋。
原来这小孩子竟只是从往利白则身前一过,便已经摘了他的钱袋。
往利白则也是吃惊,若非自己有意在钓鱼,怕是也很难发觉。
“你放开我!”那被抓住的小孩子,不但毫无无惧色,反而脸上露出一丝凶狠之意,“若是我爹来了,你便没好下场!”
“我没好下场?老子还真没打算有什么好下场。”往利白则呵呵冷笑,“看样子你爹挺厉害似的,却让你在街上做个蟊贼,也是真够厉害的。”
路旁一个卖肉饼的老汉,看到往利白则抓住了这小孩子,便劝道:“这位客人,若是钱财没有损失,便将他放了吧。你看看他的这些同伴,你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听到老者的话,往利白则便看向与手中的这孩子一同玩耍的几个小孩子,此时竟然隐隐将他给围了起来。
而且这些小孩的手都笼在袖中,显然袖子里还藏有利器。
“老于头,你莫要管闲事!”被往利白则所抓的小孩子,居然呵斥起了卖肉饼的老者来。
“迅哥儿,你们兄弟还是小孩子,与这位壮士起了冲突,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各退一步吧。”老者却是与这迅哥儿相熟的样子,并无多少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