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过去。”曹傅握了握手中的长刀,便命令护卫的亲兵们杀过去。
这时郭冲却是将李璋的话听了进去,对面的是白马军司主将?若是自己将其斩杀,应该是不小的功劳。
郭冲一掉马头,伏低身体,便策马奔了过去。
他为郭昕后裔,久在西域生活,早已练就了超强的马术。此时策马狂奔,整个人都贴在了马背马颈上,若不仔细看,都看不到马背上还有个人。
而且,他如此骑马,阻力很小,速度也比他人都快了一线。
等到郭冲的马冲到嵬名阿旺面前之时,他才看到马颈后的郭冲。除了郭冲,还有郭冲手中的一抹寒光。
只是一刀,嵬名阿旺便被郭冲给斩断了头颅,连嵬名阿旺的亲兵们都没反应过来。
而且他们反应过来也没有用,曹傅以及护卫的亲兵们也杀到了眼前。
嵬名阿旺一死,他的亲兵们便没了战心,纷纷四散逃跑。
虽然西夏军纪甚严,主将战死,则亲兵一律问斩。但是只要不逃回去,他们做个马贼也还是一样能活命。
三万余人,死的死逃的逃,就这么被曹傅用四千人马给打的惨败。
这一战结束之时,已是红霞漫天。夕阳西下,正与西夏同音。
曹傅当即传令打扫战利品,并将阵亡的同袍焚化,骨灰带走。
而后曹傅带着诸人,到了白马军司以西的山沟之中扎营休息。
白马强镇军司被荡平,这个消息一定会被最快时间传回。而且不到二百里外,便是西夏的右厢朝顺军司。
若是继续留在白马军司,怕是每日便又是一场大战。
倒不是曹傅害怕对方,而是将士们经过连日奔波,再加上今日这一战,都已经疲惫到了极点,急需好好的休息。
李璋来到了曹傅的身边,“曹兄,今日如此轻易的扫平白马强镇军司,总感觉有些不太真实,好似还没有发力,对方便已经完了。”
“轻易?”曹傅却是笑了笑道:“一点也不轻易,之前我们可是收集了不少白马强镇军司的消息。若无对其了如指掌,如何敢率兵直击。而且造作院的新式火器当真好用,几乎无往而不利。那些西夏兵将,无不是在火器的爆炸之下晕头转向,这才让我们有了可趁之机。”
“若非如此,我们这四千余人能做的事可不多。既破不了城寨,也无法远攻敌骑,弄不好还要被对方的箭雨袭击。”曹傅摇了摇头道:“要想扫来这白马强镇军司,怕是力有不逮。即使是胜了,追杀这三万余西夏兵士也累的够呛。”
李璋不由哈哈大笑,“那倒也是,造作院功不可没。对了,郭冲那小子今日作战甚为勇猛,而且我看这家伙马术极好。白马军司的嵬名阿旺,便被这家伙一刀斩首,功劳可是不小。”
曹傅想了想道:“郭冲自称是大唐安西大都护郭昕之后,看他这等奋勇杀敌的样子,想来也不是乱说。既然立了功劳,便先提拔他做个队正。等将来向朝廷请功之后,再做打算吧。”
“这样也好,郭冲立功心切,先稳住了他的心思再说。”李璋点头道:“这次我们可也缴获相当的多,只是人却少,许多辎重都带不走,只得一把火烧掉,实在是可惜啊。好在得了数千匹马匹,能让我们一人双马。如此,往后的战事,便要方便许多。”
白马军司的马匹不少,许多甚至连马鞍都没系上,便被新军们给缴获了。
“这样也不错,西夏的追兵想要追上我们,怕是不好追。”曹傅笑道:“这里跨过贺兰山,便是兴庆府。只要我们在这里与西夏军周旋,便可牵制其不少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