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带几个侍卫,去朕的皇兄那里。”耶律重元迟疑了下,才接着道:“赐鸩酒,令其饮之。”
两名内侍听了耶律重元的话,都是身上一哆嗦。给前皇帝耶律宗真喂毒酒啊,这就要命了。
这个责任太大太重,若是听了陛下的吩咐,他们两个岂不是要被陛下灭口?
耶律重元一看这两个内侍的脸色,便看出两人所想。
“你们放心的去,他饮下鸩酒定然一时不死,针挑其舌筋则不能言,可请太医以风疾诊之。”耶律重元道。
这就是让这两个内侍,给耶律宗真喝了毒酒之后,再用针挑断其舌筋,让他说不出话来。然后再向太医报一个中风的名头,请其诊治。
诊治就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掩盖耶律宗真的死因罢了。
当然,这等做法肯定瞒不过太医,只是他耶律重元身为辽国皇帝,还怕他一个太医知道真相吗。
知道了又能如何,他又岂敢乱说?不怕耶律重元治他一个妖言惑众诽谤君上的大不敬之罪,就尽管折腾。
两名内侍吃了定心丸,这才退出书房,去取了毒药,化入一壶酒中。
又带了四名宫中的禁卫,便到了圈禁耶律宗真的一所旧宫殿之中。
“你们来做什么。”耶律宗真虽然故做镇定的问话,可是也看到了内侍手中盘子上的一壶酒。
这情形他如何不知道代表着什么意思?显然是要他的命。
只是耶律宗真却下意识的不想承认,幻想着这只是寻常的赐酒。
内侍沉志道:“这是陛下所赐的鸩酒,请王爷快些喝了吧。”
耶律宗真的幻想破灭,当即脸色急剧变化,由怒到惊,由惊到惧、由惧到恨,却是复杂的很。
“他便这么急着我死?”耶律宗真反问,又接着道:“我不喝,我要见耶律重元!”
那内侍也不说什么,只是微微退了两步,便由四名宫中禁卫上前,伸手将耶律宗真给摁倒在地撬开牙关。
耶律宗真除了啊啊的叫,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内侍拿起毒酒,便给耶律宗真灌了下去,临了还取出一根三寸多长的钢针,一下刺入耶律宗真的舌根搅动了一下才取出来。
在场之人,包括那四名禁卫,都身上打了个冷战,太狠毒了。
此时耶律宗真口角流血,只能发出啊啊之声,但声音远不如刚才之高,显得甚为虚弱。
“王爷这是染了风疾,快请太医来。”那内侍将酒壶收入袖中,急忙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