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傅当时就懵了,这是教自己,还是救自己?
杨文广还迟疑了一下,但是狄青却早就看着曹傅不顺眼。此时得了范宇下令,上去就是一个绊腿,将曹傅放倒。
看到事已至此,杨文广便也不再客气。反正打了国舅,上面还有安乐侯顶着,这时候有便宜不占就亏了。
曹傅不过十三四岁,哪里挡得住两个成年汉子,还是弓马娴熟之辈。狄青与杨文广两个人,收拾曹傅如同猫戏耗子一般,根本就不用认真。
在两人的伺候之下,曹傅根本就没有站起来的机会。每一次刚刚起身,便被一拉或是一绊,弄的再次摔倒,和个滚地葫芦似的来回乱滚。
直摔了七八个跟头,好似泥猴一般。曹傅学聪明了,趴在地上不动也不起。
“安乐侯,我错了,饶了我吧。”曹傅可从来没碰到不把自己当回事的。
他原本对于范宇,就有些怵头。现在又被毫无顾忌的收拾了一顿,是从心眼里怕了。
徐绶看向范宇,没想到安乐侯还有这么厉害的一面,对于国舅好象也不怎么尊重啊。
看到狄青与杨文广两人也停了手,范宇便走上前去说道:“曹傅,你如今也已经是禁军的殿直。所以,你现在是我大宋的军人,而不再是国舅。若是连基本的军纪都不遵守,将来如何能够作战。就凭你这懒散的样子,更不要想着领兵出战了。可别成了赵括一样的人,最后坑了我大宋的将士。”
曹傅的心愿,本就是重振他家这一支的将门声望,再一次凭自己的本事光耀门楣。
此时听了范宇的斥责,曹傅却是不再有惫懒模样。
“我也知道安乐侯说的都对,可是你可是与我说好了的,让人教我武艺。昨日我便已经等了一整天,你却没有半点动静。我怕你忘记,因此才跑来请教安乐侯。”曹傅爬起身哼哼道:“谁知道安乐侯对我如此招待,却也不怕我告诉我姐和我姐夫。”
范宇嘿嘿一笑,盯着曹傅道:“怎么,你还想用官家和皇后威胁我不成?看来你还是口服心不服,有些不明白军纪是什么了。狄青、杨文广……”
曹傅急忙再一次趴下,口中却倔强道:“谁说我不服的!”
“起来吧,我不让他们打你。”范宇没好气道:“上次准备请来教你武艺的人,已经被官家看中,成了带御器械。现在让你来到西作坊,便是让你和狄青与杨文广两人多学着些。他们两个弓马战阵都不弱,教你应该够了。杨文广是天波府杨家的人,其父杨延昭为我大宋守边,立下大功,亦为先帝所器重。狄青也是禁军之中的精锐,枪棒弓马都是一时之选,更难得的是他肯用心读书,这便是进身之道。”
“你如果能学了他们两人的长处和优点,将来也可领兵出战,也好立下功劳封侯拜将。”
狄青与杨文广两人都没想到,安乐侯居然给他们找了小国舅当学生,这可是天大的人情和机会。
若是将这位教的好了,将来他们两人一样会跟着平步青云,谋一个好出身。
“曹傅,我读书不多,但是我知道,卫青的姐姐嫁与汉武帝,与你的情形一样。但是卫青也凭借自身的本事,最后得拜大将军,封长平侯。其所立下的功业,至今还为我等所传颂。”狄青也对曹傅道。
他直呼曹傅的名字,却根本没有称之为国舅。其实这便是已经代入了老师的心态,表示自己并不会因为对方是国舅而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