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蒯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沉声道。
“子柔,你身为荆州别架,总领荆州大小政务,战时更是负责调度一应后勤粮草,肩膀上的担子很重,辛苦子柔了。”
刘宏拉着蒯良的手,郑重的说道。
“这都是臣分内之事,何来辛苦之言,陛下是要羞愧死良啊!”
蒯良一脸羞愧的说道。
“哈哈哈,子柔过谦了。”
听闻蒯良之言,刘宏大笑道。
君臣一番畅饮,相谈甚欢,全都大醉而归。
是夜,刘宏大醉,留宿于州牧府。
次日,日上三竿之时,刘宏才从宿醉中清醒过来。
刘宏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嗯?什么东西?”
突然,刘宏的手,摸到了身边有一个软软的,温温的东西,突然被自己摸了一下,还蠕动了几下。
突如其来的触感,让刘宏一个激灵,猛地睁圆了双眼,一骨碌翻身下了床榻,骇然的看向床榻。
映入刘宏眼帘的,是一抹宛如羊脂美玉的雪白。
看清楚了床榻上的东西,刘宏大吃一惊,嘴巴张的大大的,久久合不上。
“她是谁,怎么会在朕的床榻上?”
看着床榻上那动人心魄的雪白,以及床单上的那一抹猩红,刘宏陷入了沉思。
“这里是州牧府,她该不会是刘表的夫人吧?”
刘宏喃喃道。
刘宏坐在地上,看着床榻上的美人儿,目光有些呆滞。
此时,刘宏的脑海中,曹操宛城大败的场景就在眼前。
“我与那曹贼何异?”
刘宏喃喃道。
曹操的宛城之战,之所以大败,不就是因为得意忘形,睡了邹氏,才引得已经归降的张秀与贾诩定计反叛,夜袭曹操大营。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曹操的爱将典韦,嫡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被乱军砍死,手下军卒损失惨重,从宛城大败而归。
自己此时的情况,和当时在宛城的曹操有何区别?
“咦,不对,她怎么有落红?”
突然,刘宏的目光定格在了床单上的那抹猩红上,眼前一亮,惊疑的叫道。
看着床单上的那抹落红,刘宏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最少眼前的女子,不是刘表的夫人和侍妾,只要不是刘表的夫人和侍妾,他就还有回转的机会。
哪怕眼前的女子,是刘表的女儿,这事也有得商量。
最多就是给个名分,封个妃子也就解决了。
刘表平白得了个外戚的身份,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有心思去追究刘宏先上车后补票的可耻行为。
刘宏和刘表虽然都是汉室宗亲,但东西两汉四百百多年的国祚,刘氏族人早已分布天下,各自发展族群了。
刘表属于西汉鲁王刘余之后,主机祖籍位于山阳郡。
刘宏则是东汉,汉章帝刘炟的玄孙,祖籍位于冀州河间。
严格来说,刘宏和刘表根本就是两个早已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刘氏族群,相互通婚也符合礼法。
“喝酒误事啊,喝酒误事!”
刘宏抓着自己的头发,懊恼的嘟囔道。
人生的大起大落,不过如此,前一刻,刘宏还在担忧会走了曹操的老路,这一刻,却已经蹑手蹑脚的回到了床榻上,准备睡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