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狼狈的跑出州牧府,骑上了自己的战马,策马朝着城中的大营而去。
张允此时很恨刘表,恨不得提兵攻破州牧府,将刘表千刀万剐。
但仅存的理智告诉张允,他不能这么做,一旦这么做了,他会比刘表先死。
回到大营中,张允将自己的亲卫全都召集起来,让他们披挂整齐的将大营围的水泄不通,才有了些许安全感。
刚刚在州牧府中,张允深切的体会到了死亡的威胁。
刘表剑锋上传来的杀气,冰冷刺骨,让他汗毛倒竖,遍体生寒。
“匹夫,某早晚百倍奉还!”
张允一口钢牙,咬的吱吱作响,一字一顿的嘶吼道。
州牧府,议事堂中。
刘表坐在主位上,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子柔,你为何要拦吾,吾要杀了那个废物。”
刘表恶狠狠的说道。
“主公息怒,张允将军乃是主公的亲外甥,又是军中的大将,不可轻动啊!”
蒯良扔掉手中的佩剑,上前两步劝解道。
“哼,吾没有这么的外甥!”
听闻蒯良之言,刘表怒哼道。
“主公息怒!”
看着刘表傲娇的表情,蒯良苦笑一声,宽慰道。
“主公,如今不是赌气的时候啊!”
蒯良语重声长的说道。
“子柔,你说该当如何?”
气消了些,刘表沉声问道。
刘表毕竟是一州州牧,一方诸侯,就算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但作为一方霸主,控制情绪的基本操作还是有的。
若不是被蒯良挑拨了情绪,刚刚也不会发那么大的火,更不会对张允起了杀心。
就算真的起了杀心,也不会如此莽撞,要当堂斩杀一位,勇武过人,又手握兵权的大将。
此时,刘表已经隐隐有些后悔了,对于自己刚刚莽撞行为,明显不符合一个枭雄的基本职业素养。
“这……张允将军乃是主公的外甥,应当不会因此记恨主公,但毕竟张允将军年轻气盛,又自持勇武,手握兵权,主公还是需要好生宽慰。”
蒯良沉声说道。
看似蒯良在为张允辩解,但话语间,却在隐晦的提醒刘表,张允可能会因此记恨刘表,还是要小心提防。
“嘶,这……”
听闻蒯良之言,刘表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张允真的因此记恨自己,起兵谋反,那后果不堪设想。
张允可是自己亲族,平日里出入州牧府,都不需要通报,就可直入后院。
如果张允怀恨在心,趁着进入州牧府之便,一刀杀了自己,已张允的武力值,自己百死无生。
越想刘表越怕,真是细思极恐,让刘表汗毛倒竖。
若不是蒯良提醒,自己很可能会死于张允匹夫之手。
“来人啊!”
越想越怕,刘表坐不住了,起身大喊道。
“主公!”
听闻刘表呼唤,门外的守卫鱼贯而入,沉声应道。
“派人去城中大营,暗中看看张允在干什么!”
刘表沉声说道。
“是!”
守卫应了一声,退出议事堂。
很快,三名州牧府守卫,出了州牧府,策马直奔城中大营。
三名护卫拿着刘表的手令,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城中大营,朝着张允的军帐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