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沉默了一下，想说“不走”，对上另一边夜芜的眼神之后，终是没有说出来。

夜芜迈着大步往外走，从常安身边经过：“出去外面等。”

常安有点不敢看夜芜的眼神，低着头，默默地走了出去。

在外面站了好几分钟，常安沙哑着嗓音缓缓开口：“我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就是感觉……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了一下，我真的没有想到……会让凌玖变成这样。”

倔强又直白的少年，此刻已经红了眼眶。

夜芜看了他数秒：“你不需要自责。”

是他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他太自负了，确实没有想过他的实体化感知防护屏障竟也有无用的时候。

而且，常安看不到，他却知道，如果凌玖不摔这一下，出事的人就是他。

过了一会，蒋玉容才获得夜芜的许可，上了飞行器，来询问凌玖的情况。

“常安，凌玖怎么样了？”蒋玉容没有去问夜芜，而是扭头向常安询问。

“昏迷不醒。”

常安一下子又好像恢复了认识凌玖之前的那种沉默感。

蒋玉容眉头紧锁：“怎么是怎么回事？”

常安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来解释这件事。

夜芜淡淡的说道：“这只是一场意外，但如果不是这场意外，现在被感染的人就是我。”

蒋玉容忍不住抖了一下身体：“所以凌玖是为了救夜少将？”

夜芜不置可否。

其实，如果凌玖不倒过来撞开他，他也有对应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