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觉得对方配不上自己一问?
现在问了,哪怕是为了套近乎,说出后面的话,但这个套近乎本身,就代表着二世祖们这一方终于开始意识到,只凭着自己的身份,是没办法直接震住对方的。
他们必须要来点软的了。
壮汉骑在马上,看了看面前的人,笑了下,说道:“怎么称呼?直接叫我教官就好,其他的不必问,说实话,你们跟我再怎么套近乎也是没用的。”
教官?
这又是什么称呼?
这是官职名字吗?
从不曾听说过“教官”这个字眼的人,一琢磨,“教”字,莫非是教授的教?教授的官员?这不会是教他们做事的武夫子吗?
听到这个回答的纨绔子们,个个面露茫然之色。
教官欣赏着他们的反应,就打算调转马头,刚才说话的人忙咽下怨气,继续说道:“那个……教官,我并非是要与你套近乎,我只是想知道,教官你要将我们带去何处?我们不是犯人,便是要让我们做什么,总要说出来,让我们做到心里有数吧?”
这番话真是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
对啊,他们又不是犯人,为什么连带他们去哪里都不说呢?
这是在做什么啊!
真把他们当做犯人看待吗?
便是军队里的新兵,也没这么没自由吧?
还是说,这是将他们当做大乱时被征的兵役了?
教官听到这话,又扫了一眼面前的这些人,突然就笑了。
“也罢。”他说,“既是这样,那就告诉你们吧,带你们哪里?你们以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这是在晨练!晨练,懂吗?围着刚才的营地晨练,在你们军训合格之前,这方圆十里地,就是你们的生活区域,除了这方圆十里,你们哪里也不能去!至于为什么晨练?动用你们的脑袋想一想啊,还能是为了什么?为了吃饭之前,给你们消消肚子里的宵夜!免得你们被养得肥头大耳,到时候连拔草都拔不动!”
拔草?
什么拔草?
有人被这个教官前面的话给气到,但也有人抓住了这番话里的另外一个重点,拔草?
“拔草?”李崇忠惊呼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一会儿要拔草?就是,用手拔草?在这里?我们?”
这是在干什么?
他们是什么身份?
竟然要干这等活?
这像话吗?
这可行吗?
这难道也是幽州王的意思?难道之前有人的猜测是对的,幽州王其实是已经疯了,所以故意让这些士兵来折辱他们?
幽州王就不怕他们向家人告状吗?
还是幽州王其实已经有了造反的心思,所以不怕他们回去告状?各种念头纷纷涌出来,让这些二世祖们,都有些精神恍惚了。
尉迟亮都懵逼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拔草?
让他拔草?
开什么玩笑!
而且,他们这也不是被带去什么地方,这是真的在围着之前的营地兜圈子?就是为了给他们消食?
消个屁食啊!
他们现在还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