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家兄弟忙保证不会忘。
尉迟亮觉得没趣儿,就带着几个兄弟走去了船尾。
船尾这一片无人占据他,他们懒得回船舱,就让人在船尾搬了桌子椅子,摆上水果,一边慢慢吃着,一边闲聊。
其实他们刚上船时也挺兴奋的,可水上的这风景,第一天看还成,第二天看也还成,可要是天天看,看久了,那是真的会腻的!
这几人现在就无视风景,只聊着关于幽州的话题。
一提到幽州,哪怕如今在长安城里到处都是幽州的商品,可大多数人对幽州的印象,依旧是苦寒、贫穷,边境,是一个被发配了才会来的地方。
他们这些人,原本好生生的在家里待着,偏偏被家里的人给挖出来,被威逼利诱着往幽州去。
初时,他们故意磨磨蹭蹭,就是不想提前去幽州,不想去那个地方。可再怎么拖,该来的还是来了。他们不得不登上了去往幽州的旅途,陆路走了没几天,就登了船。
以现在的风向跟船只的行驶速度,据说一个月左右就能抵达幽州。
而现在,距离幽州已是不远了。他们已是进入了北方的地界。
两岸的风景,之前远远望着的,跟现在远远望着的,给人的感觉都不同。
他们现在所能看到的岸边,都很是贫穷落后。
这也符合他们对北方各地情况的想象。
如果他们只是来闲游一番,这种见闻虽不是极痛快,但也能称得上是有趣。
可他们并不是来闲游的!
他们至少要在幽州待个两三年!
估计要等幽州王迎娶长乐公主的时候,他们才能回长安!
甚至就算是跟着幽州王回了长安,距离彻底调回去,也远着呢!
一想到他们未来几年时间,都要在幽州那种地方度过,这几个公子哥儿就都痛苦纠结了起来。
高慎行就皱着眉说道:“你们看看,这就是咱们未来几年可能要待的地方,如果幽州比这里还穷,我就真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了。只要一想到要在那等苦寒之地待上几年,就觉得我们不是去学习,而是去服刑。”
屈云海冷笑道:“说是学习,不就是去服刑?幽州这地方,过去可是是犯官们发配的地点之一!就算这地方如今已是发展起来了,可距离幽州王去幽州,连两年时间都不多,便是发展,又能发展多少呢?就怕我们去的地方,也就是一些工厂工坊还算繁华,其他地方恐怕是萧条得很!”
李崇忠则关心着另外的一件事,他有点苦恼地说道:“这些我觉得还不是最可怕的,你们想想,幽州这地方,是在最北边,比这一片还要更北!更北的地方,只怕冬天会很冷,听说能冻掉耳朵那么冷!我可是最怕冷的,到了北方,这日子还怎么过?”
尉迟亮听着他们三个抱怨,冷哼道:“看你们这点出息!放心吧,幽州这里有火炕,咱们在长安用的火炕,就是从幽州传出的!有这东西,再冷也冷不到哪里去,大不了我们冬天不出去就是了。”
李崇忠却觉得这个想法太天真了,他说道:“我们既是被送去幽州学习的,只怕要跟着人做事,这一年到头的,除非是休沐,否则,便是大雪没膝,我们到时候也是要出门的。”
他的话,让另外三人都脸色微变。
毕竟他说的事极有发生的。
尉迟亮冷笑道:“倒时我们就是不出门,装病,装病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