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回道:“对啊,本王来幽州时是冬日,一直都没机会去大运河游玩,现在五月,正是游河的好时节,所以打算带人去那里游玩一番。”
他看出了这几人脸上的犹豫,敏锐问道:“怎么?可是有什么问题?”
另一个官员就犹豫着回道:“大王,若只是在附近游玩,那倒是没什么。”
什么意思?
只是在附近游玩,就没什么问题?
这潜台词,是指若是去了远处,就有问题了?
秦阳想到这些,就直接问了。
先头说话的两个官员,都犹豫着,没有说话。
倒是另外一个官员,这时候直白地挑明了这件事。
“大王,这件事,其实与水匪有关。”
官员叹着气说道。
“大运河从幽州到杭州,很多过往商船,都会从大运河走。”
“因着大运河沿途经过许多地方,不能统一管理,也就滋生出了一些水匪。”
“他们到处流窜,这里打他们,他们去另一处。别处打他们,他们再走。”
“而若是打得狠了,往往过个一年半载,就会被报复。”
“从来只有千日做贼,却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当年燕……那一位还在时,曾打过水匪。结果那位不在了,水匪曾报复,如今幽州这段水路,商人已是轻易不敢走了,便是走,也是大商队,沿途还要给他们打点。”
“大王,他们来去无踪,生性悍勇,还是不要招惹比较好。”
竟有这种事?
秦阳之前一直没注意过大运河的事,竟不知道在他的境内,竟有着这样嚣张的水匪!
不,也不算是他的境内,毕竟听官员们这么说,这些水匪显然是四处为家,到处祸害!
祸害了一整条河道,竟没有人试图联合起来,将这些水匪剿灭?
秦阳觉得这事都不可思议,但这三个官员却不像是在开玩笑。
秦阳沉默了一下,说道:“本王知道了。所以,岸边其实有游船,对吧?”
一个官员回道:“不仅有游船,还有官船。”
秦阳点了下头,随后挥手让他们退下。
这三个官员就以为,这是提醒了大王后,大王心里明白了。
他们走后,秦阳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那个工匠头目:“你之前说,你会修船,对吧?”
工匠愣了下,忙回道:“是,大王,小人的确会修船,之前也造过小船。”
“幽州这边的官船,都是你带着徒子徒孙们督修的,对吧?”
因着船只都是出自船坊,但无论是私人船只还有官船,都会自己随时加一点东西,修一修。
这种情况下,自然是各自都有着专门能做这些事的工匠。
工匠忙答是。
“本王有个东西让你帮着装在船上,但此事你需保密,带着你能信得过的人,在三日内将本王交代的东西装好,修好,本王有重赏。”
“是。”
三日后,秦阳带着已经在幽州各处转过了的长乐公主,登上了一艘两层的游船。
长乐公主打量着这艘船,觉得这船似乎哪里有些不对,但仔细看,又看不出哪里不对。
她就问道:“这船是游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