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许宗成大怒,这是完全的虚报瞒报。
就像当初丞相刘玉之所言,豪强兼并良田,奴役百姓,可穷苦的百姓,日夜劳作,不仅没有收成,还要缴纳天下之税。
大怒之下,他也当即站了起来,瞪目看向了另外一人:“你们武卫府是干什么吃的!”
永利县武卫府军官吓了一跳,连忙低身道:“永……永利只是一县,现在又是各政策落实期间,武卫府实在是人手不足,大人明鉴啊……”
听到这话,许宗成深吸了一口气,果断说道:“马上从丹阳郡调人,将这隐瞒土地、公然对抗官府之人给我抓了,斩首示众!以明国法!”
啊!?县令闻言,大吃一惊,结结巴巴道:“斩……斩首?”
“马上去办!这次的政令,不容置疑!上下官吏,有谁胆敢虚假瞒报,办事不利,就是与秦国作对!与大王作对!”
他如此言语,县令哪里还敢犹豫,连忙回到:“是,是,下官这就去传信。”
“另外,持本官书信,传达军部,请求燕齐驻军的协助,这一次,必然要大刀阔斧,楚地各郡,要在来年春耕之前,解决一切农耕问题。”许宗成道。
“是,是……”
别看他是一介文官,可办起事来,也是雷霆手段的。
书信的传递速度很快,没过几日,已抵达军中。
可这种军事调动,燕齐没敢私自答应,而是当即一封书信,又传到了王廷,请示萧远。
这一次,是军机营的猎鹰,萧远很快接到,并没有过多犹豫,直接批示了一个准字。
随后,大批军队,开始由驻军之地涌入了楚州。
在这种情况下,谁敢公然对抗官府,那就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又过一段时间,许宗成下到了某个村落,了解了这里的土地清丈情况后,他也与当地百姓交谈了起来。
人们并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只知他是个官员,有老农激动的说道:“以前,我家只有十几亩薄田,可却要缴纳百亩良田的赋税,现在,官府重新清丈了土地,我们每家每户,以后也都能吃饱肚子了……”
“好,好。”许宗成连连点头,由衷说道:“民众耕有田,居有所,正为我秦国所望啊……”
从中可见,重新清丈江南土地的重要性,不过在朝堂上,仍旧有人出来弹劾了一下许宗成。
“大王,臣听闻,许宗成治理楚地,已有数次杀戮行为,这与当初的怀柔手段相去甚远,是否,是否有苛政嫌疑。”
这中间的情况,萧远是非常清楚的,许宗成做的事,别看是杀了人,可绝对是在为民生百姓着想,闻言之后,他也当即驳斥了那大臣道:“那就让他杀吧,在全国政令统一的问题上,没有谁是个例外。”
“楚地多有豪强,隐瞒实际土地田亩,万顷之田,只呈报千亩之赋税,那剩余的赋税呢,由谁出?只能从民生疾苦的百姓中搜刮!百姓本来就吃不饱肚子了,还要担负那些隐瞒土地的沉重赋税,这个现象,必须得完全改变!”
“许宗成的大刀阔斧,朝廷予以全部支持!亦为本王之意!”
他话说完,那大臣咽了口唾沫,连忙低身弯腰:“是,是,大王所言极是,是微臣考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