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山,天龙寺,朝天殿。
苦渡禅师跟谷良弼,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他身后带着两个女子,一个,便是邓筱筱。
此人一走进来,李晓昭便放下一张太师椅,莫天啸坐下后,冲着苦渡禅师说了一句:
“大师,我还是来了。”
“来与不来,莫施主心中都会有记挂,对于天龙寺来说,皆是俗事,并无不同。”
苦渡禅师回答。
“大师就是大师,这说的话都如此高深,倒是让晚辈,有些不解。”
莫天啸笑道。
“解与不解,众生心中皆有思量,与他人无关,与万事无关,无众生无关,说到底,也只是与自己有关罢了,不知莫施主废了这么大周折来天龙寺耀武,不知,所为何事?”
苦渡禅师继续问道。
“所为何事,大师岂会不知?”
莫天啸反问一句。
“天下之事,纷纷扰扰,我天龙寺虽然不想参与,却也一直无法置身事外,施主为何事而来,老纳确实不知,但如若是要对我天龙寺不利,也算是天龙寺的劫数,虽说如此,老纳,依不会袖手旁观。”
苦渡禅师说明了自己的立场,如果莫天啸要对天龙寺不利,他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到时候,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邓姑娘,项小友与情深意切,你如此待他,心中,可有愧疚二字?还是说,你此番所为,皆非出自本心?”
谷良弼倒是没有理会莫天啸,而是问了他身后的邓筱筱。
邓筱筱一听,抬头看了眼谷良弼,没有言语,但是谷良弼在她躲闪的眼神中,应该已经看出一二。
谷良弼轻抚银须,笑了笑,说道:
“项小友为了仁厚,当年路遇我这糟老头子,见我被欺,依然肯出手相助,这般侠义之心,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天龙寺遭此劫难,看来,邓姑娘此番所为,皆是受人威胁。”
“谷老言重了,这邓筱筱本就是我涤仙教的人,为我涤仙教做事,怎么是受人威胁?”
莫天啸听到谷良弼之言,心中不悦,不等邓筱筱开口,直接替她回了。
“以武力威胁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情,莫长老,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哦,若这世间都像你这般,大师是不是就可以要你们每天三跪九叩上九霄山了?方天龙,是不是可以让你涤仙教上下唯命是从了?这人是活的,是有心的,只要有心,就会有别的想法,你如此作派,老酒鬼我,看不过去哦。”
谷良弼为邓筱筱抱了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