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襡 赵恒和糜太后俱都惊住了,杨素素也不解地望向醇王妃。
糜皇后道,“妹妹,你为何发笑?”
醇王妃没有回答,犹自又笑了一阵,“我笑醇王此生值了,有你们陪他一起同赴黄泉。”
“你胡说八道什么!”赵恒大怒。
“我可没有胡说八道。”醇王妃转向赵恒, 整个人忽然冷地像寒冬里的冰, 她缓声道,“这么多年了,晋王的仇终于可以报了,我要你赵恒和你的血亲骨肉全部去死。”
说罢,她忽然拿起桌子上的茶碗摔在地上,然后大笑起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然而,她笑了许久,还是没有等来她要的结果,脸上的表情慢慢僵硬。
接着她意识到了什么,望向神色自如的赵煦,“果然,一切还是没有逃出你的掌心。”
赵恒,杨素素等人更是迷惑,这时又望向赵煦。
“煦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赵恒惊问。
醇王妃口里的晋王让他吓出一身冷汗。
“父皇你当年遗漏一件事,那就是晋王死的时候,已经与一个女人有了私情,这個女人就是现在的醇王妃……”赵煦于是将前因后果,甚至天香楼的事情全盘拖出。
赵恒越听脸色越白,糜太后则是微微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她并不同情赵恒,当前二人不过是表面的夫妻,维持皇家体统而已。
对于赵恒以前种种,她同样不耻。
在赵煦述说的时候,已经有皇宫侍卫进入寝殿,他们走房间的东角,在地上摸索了下,猛地一按, 地上出现一个洞口。
随即他们跳了下去,接着押着一个人上来。
醇王妃将炸药埋在了寝殿内,摔杯为号,让此人负责点燃火药,同归于尽。
但正如小桂子说,他们已经做了手脚。
“赵恒,虽然我没法杀了你,但我死后,一定会和晋王在地下等着你的。”醇王妃死死盯着赵恒,眼睛里布满血丝,状若疯魔,口中尖叫。
赵恒又是浑身一颤,忽然跌坐地上,吓得梁成忙去搀扶。
“带下去。”见闹出了乱子,赵煦立刻命小桂子将醇王妃带走羁押。
他没有什么想和醇王妃说的。
对他来说,这些过往的宿怨只是微末小事。
当前大颂的未来才是真正的大事。
如果不是醇王妃想要害自己,他甚至就准备一直监控醇王妃,让这件事化为云烟。
但一切终究不如他所愿。
从醇王府离开,回到宫中。
赵煦命令礼部安排醇王的葬礼。
第二天,梁成忽然送来消息,赵恒惊吓过度,回去之后便感到身体不适,终日卧床,不再出门。
不过他却让梁成带来一个请求。
那就是让赵恒饶恕醇王妃,留她一条性命,送往燕城外的慈宁庵为尼,同时命人看管。
赵煦想到念玉娇和徐娥的请求,便允了此事。
如此,他们上一代人的恩怨便算是有个了结了。
接下来的时日,小桂子不断送来关于天香楼的消息。
在监察四院的严密打击下,整个大颂的天香楼被连根拔起。
事实上,之前天香楼已经被监察四院渗透成了筛子。
同时,也因为这个原因,他清楚念玉娇和徐娥与醇王妃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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